可不是嘛,她消息都已经给林岳放出去了,他要是走了,林岳不得又扑空?
她后面精心谋划的戏还怎么唱?
她又转头看向萧宴,那张俊逸的脸上此刻是少见的怒容,深邃的眼睛像是一湾幽潭,此刻正紧紧地凝视着她。
“少爷,你走吧。”谢长宁缓缓地叹息道。
萧宴闻言,整个人先是愣了一愣,星目中原本尚存的一丝光芒瞬间一闪而逝,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分。
“谢长宁!你——”
谢长宁毫不犹豫地指向门口的侍卫,语气坚决无比,犹如寒铁一般冰冷。
“把他们都带走,我不需要。”
萧宴没有说话,他只是直直地看着她,那眼神似乎想穿透她的心灵,找出隐藏在深处的答案。
他就这么看着她,一时之间,整个空间仿佛陷入了死一般的静谧,只有他们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轻轻回荡。
然后,萧宴笑了一声。
那笑声充满了无尽的讽刺,仿佛在嘲笑着自己的愚蠢与天真。
他,堂堂的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无比,竟然会落魄到这种地步,被人像驱赶乞丐一般赶出家门。
萧宴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容非墨的声音含着淡淡笑意传来:“晚饭还做吗?别太甜就行。”
萧宴回头,愤愤地看向他:“滚!”
想来应该是不会再做了。
容非墨有些满意,扭头便看到谢长宁抱着胸一脸烦躁地看着他。
“你也滚!”
容非墨知道,谢长宁正在气头上,懒得与她争辩,转身朝着西厢房走。
走到半道朝着宝乐招呼道:“宝乐,你不能不懂事啊,没看到院子都成什么样子了吗?还不快把院子收拾收拾。”
“好嘞公子!”宝乐应道,跑过来收拾。
谢长宁都气笑了,萧宴都被他气走了,还阴阳怪气地说人不懂事。
这聚义楼干的是中间商的活,也挺有气死人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