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清总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是梦里的东西实在太模糊了,后一段故事刚开始,前一段就忘了个干净。
他只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是有什么人让他一定不要忘记自己,一次又一次提醒他要赴约。
可那个人是谁,什么时候赴约,赴的什么约,宁清全不记得了。
好不容易等到梦结束,身体也轻了一些,意识却又昏沉了下去。
…
病床上的青年眼睫轻轻颤了颤,意识还没完全清晰,眼睛却慢慢睁开了。
但下一秒,一双大掌覆上他的眼睛。
“别睁眼,慢慢来。”
略显沙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宁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对方是谁但还是遵循着身体的本能选择了信任。
过了好一会儿,覆在他眼睛上的那双大掌才慢慢挪开。
宁清的意识也清晰了许多。
“……学长?”
已经躺了许多天的青年嗓音嘶哑,说话时嗓子都是火辣辣一片。
连续多日守在病床边的男人面容憔悴,但听到青年的声音还是笑了起来。
“我在。”
他低低地回应了一声,接着伸手拿过先前放置在病床边的温水,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宁清起来喝水。
宁清躺了好多天,即便许温言每天都会帮他做按摩,但身体还是不可避免地僵硬。
被扶起来之后也没办法那么快就恢复行动,他也懒得动弹,干脆就靠在许温言怀里闭目养神。
“大家都还好吗?”
宁清闭着眼,想到了那些Beta。
许温言的声音顿了许久,再出声时变得比第一次更哑了,连调子都有些酸涩。
“……嗯,都很好,除了受了点惊吓和皮外伤外没什么问题。”
“学长的伤怎么样了。”
“你那天流了很多血。”
许温言没说话,又闭上嘴沉默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