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低应了一声,目光在青年的侧脸上反复流连,又在对方转过头疑惑看来的时候挪开,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宁清加快了动作,等把伤口表面的灰尘和血迹都擦干净了他又拿出另一株草药挤出汁水直接涂抹在秦野的伤口上,然后用绷带替他包扎好。
“好了。”
等把一切都处理妥当,宁清也松了一口气。
他抬眸,却正好对上秦野的目光。
“你经常受伤?”
秦野皱着眉看着知青手里那一卷剩下的绷带。
正常的人应该是不会随身携带这些处理伤口用的东西的,也不会那么精通草药的种类。
宁清收起了绷带。
“小时候生病,病的厉害,反应就慢了许多,出门受伤也发现不了,等回家就是满身的血,父亲和母亲不放心,便让我贴身带着,后来习惯了就没改掉这个习惯。”
青年低着头,一边收着绷带整理着课本一边道。
“生病?”
“嗯。”
“我从小身体就算不上好,小时候大病小病不断,最严重时整整一年都没能离开屋子,成年后好了许多,虽然体质不好,但不会总是缠绵病榻了。”
“……”
秦野沉默下来,看向年轻知青的目光中都带上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那样的经历就算是自己一个外人听了都觉得难受,为什么他却说的这般轻松,是已经习惯了吗?
秦野垂眸。
“好了,那我先走了,其他的知青还要去种地,我先去帮忙。”
宁清整理完东西,站起身就准备离开,秦野却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腕将人直接拽了回来。
宁清的身体一个不稳又跌入秦野的怀中,手中的课本和绷带散落一地。
宁清迷茫地抬眸看向眸色沉沉的男人。
“为什么要帮我?”
男人嗓音沉沉,还带着一股莫名的沙哑。
为什么要帮?
宁清微微蹙眉,那双平静的眼眸中也透出几分疑惑。
“没有为什么,我是知青,帮你们是我应该做的,就算我不是,我也愿意帮你。”
秦野的目光紧紧盯着青年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