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来转去,沈芷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贺昭薇,可怜兮兮的模样好不惹人怜爱。
纵使知道自己不该插手他们的家事,贺昭薇还是心软了,“爷爷,她还小,这件事确实是无心之举,要不然这次就……”
‘算了吧’还没说出来,沈泽云便用手指指关节叩了叩桌子,嗓音冷淡。
“爷爷,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定下来的规矩没有更改的道理。”
沈崇饶有兴致地盯着他,语气狐疑,“泽云,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较真。”
“毕竟是沈家这么多年的规矩了,于情于理也不该撤销。”沈泽云面色不改。
沈芷月哇一声差点没哭出来,“爷爷——”
“好了,别鬼哭狼嚎的,泽云说的也有道理,你从小性子就顽劣,是该借着这次机会长长记性。”沈崇拐杖一杵,一锤定音。
沈芷月的哭声被迫止住,但心情已经不可控地差了起来,一顿饭食如嚼蜡。
只有贺昭薇全程没怎么说话,也没怎么动筷子,而是平静地看着沈泽云。
别人或许不清楚,可她对沈泽云再了解不过,哪里能看不出来他是什么意思?
无非是怀疑沈芷月和她共同密谋了什么事情,所以想利用这次家法挑拨离间罢了。
沈芷月性格单纯,容易记仇,经过这一晚只怕是两人刚建立好的联盟又要瓦解了。
贺昭薇揉了揉眉心,心情跌入谷底。
就在此时,沈泽云漆黑双眸不冷不淡地看过来,冲她挑了挑眉。
贺昭薇对上他的视线,沉默几秒,用口型无声地问了句:你就这么恨我?
她确定沈泽云看懂了,因为下一秒他便垂眸看向地板瓷砖,像是在逃避问题。
贺昭薇在心底冷嗤一声,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她下午竟然还奢望沈泽云恢复了记忆,对着一个几块钱的魔方陷入自我陶醉。
简直是蠢得没边!
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酸痛,像是千万根细小银针同时从心尖处穿过,一瞬间逼出了贺昭薇眼眶中的泪水。
“薇薇,怎么了?胃口不好?”见她一直不动筷,沈崇总算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