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舒服,有三甲医院的证明么?”
“有啊,沈总没看过?”贺昭薇反问。
她突然想起三天前自己被送去医院,做的那个朦朦胧胧的梦,鬼使神差地问:“难道那天晚上不是你送我去医院的?”
这句话刚问出口,她就后悔了。
别说沈泽云当时不在酒楼里,就算是在,也不会那样着急地抱起她送到医院来,更不会陪了她近乎一整夜。
果不其然,沈泽云只是冷着脸沉默,并未承认。
他将钢笔调转一头,笔帽在桌面轻轻敲了两下,“贺昭薇,你觉得你用这种办法能威胁到我?还是能达成你的目的?”
贺昭薇心中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你想说什么。”
“你很缺钱吧,贺家给你留了地皮,按理来讲你不是非要碧湾村不可,但你几次三番求我,证明那个地方对你很重要。”
“我想,你迫不及待离职,下一步是要把重心放在碧湾村,至于你要用那里做什么,我不清楚,但绝对需要钱。”
“以你工作三年的存款,根本不够装修碧湾村,那你想用什么钱呢?和我离婚分到的共同财产?”
沈泽云说完,转动钢笔的动作停下来,他身子前倾,语气冷漠,“你猜,如果你一直在沈氏忤逆我,我有没有办法让你净身出户?”
贺昭薇的神色渐渐沉了下来,她攥紧拳头,还未开口便被打断。
“别误会,没调查你,只是随口一说。”沈泽云丢下钢笔,漆黑如墨的眸子平静地直视她。
贺昭薇努力平复心情,“离婚怎么分配财产,婚前协议已经写好了,你自己说过不会出尔反尔。”
“是么,我说过?不记得了。”
贺昭薇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没发出什么声音,倒是把她疼得不轻。
她捂着被桌子撞红的手,神情扭曲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
“如果你这么做,爷爷会怎么想?”她咬着牙,声线有些颤抖,手掌仍旧传递着痛感,让她无法忽视。
沈泽云一副恍然想起什么的表情,“我倒是忘了,爷爷也知道你在沈氏工作,那不如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好了。”
“比如你要跟我离婚,比如你抗拒为沈氏工作,爷爷身体不好,尤其是这段时间。”
他点到为止,那只钢笔又回到了他的手中,金属质感的笔身在桌面泛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