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韩国生活一段时间,也有可能是一辈子在那里生活下去。大学时我学的就是韩语,辞职前我在单位也一直做韩语翻译工作,虽然做的也不吧,但是总归在韩国日常生活没什么问题。换个国家过日子,这里的一切我都想忘记了。”
“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这个案子盯得紧,应该不久后就会开庭审理。你是害者家属,还想过来听一听吗?”
“不了季警官,现在新闻那么灵通,怎么审理的我能知道。我应该不会再和张红见面了,侄子……也不见了吧。明天我就去办签证,等荣荣的抚养权弄好了就飞韩国。这辈子,我应该不会再结婚了,也不想再谈什么女朋友,就这么一个人走到生命尽头,也挺好。”
我看着他,平静地回了他四个字:好好生活。
外面的风透过窗户吹过来,陈小虎许久未剪的头发被吹起来一缕,而那一缕头发附近一大片,不知何时已经白如冬雪。
这个案子看似和陈小虎没有关系,但是所有的案中人都是通过他才有了链接,甚至那把打开陈大龙家房门的钥匙,也是因他这个弟弟才有。只要陈小虎还有一点做人的良心,这辈子都无法走出这件事带来的阴影。从这点上说,他是间接促成者,也是直接受害者。
下午老郑严肃着脸来对我们说,纠纷的事情先放一放,眼下先把案子了结了要紧。几个年轻人忙着去整理结案材料,老郑则以孕妇为由让我晚上早点回家。
“现在总局那边是什么情况?”我悄悄问老郑。
“领导们大部分还是偏向我们这边的,但是也说了,马组长前段时间也很辛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季洁,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个马一零我之前不熟,但是这两天相处下来,能感到他城府非常深,而且嘴皮子很溜,很擅长把局面扭转到自己这边。这种人,千万要继续防着。”
“嗯。”我点点头,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