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得出份子钱!”
我们俩拍了拍对方的肩,然后哈哈一笑。我亲自送大曾去车旁,挥手同他告别。
回到病房后,辉辉已经睡着了。季洁抱着他坐在陪护床上,月光透过蓝色的窗帘洒向她的脸庞,映得她整个人轻柔如水,那画面温柔得像一幅传世圣女图,如同进入了时光深处,镌刻永恒。
“周沁呢?不是她把辉辉送来的吗?”我转了一圈,没看到表妹的身影,觉得有些奇怪。
“是辉辉自己吵着要来的,周沁把他送来后就回去加班了。”
“他自己要来的?这是想我这个舅舅了啊!"我走过去看着他的小脑袋笑道。
“美得你!人家辉辉说了,不是想见你,是想见我!”季洁冲我“哼”了一声,又轻轻换了只胳膊抱住孩子。
“他才认识你多久啊,这么快就被你‘拐走'了?”
“那没办法,谁让他喜欢我呢。”季洁微微一笑,然后又抬头问我,“对了,你见的什么朋友啊?怎么聊了这么久?"
“我坦白,我去见大曾了。"我坐下“淡然”说。
“"什么?大曾?”季洁吓了一大跳,随后立刻收拢表情,生怕吵醒了辉辉。
“嗯,我和大曾聊了聊。别担心,我们俩挺好的,他还要来喝我们俩的喜酒呢。”
季洁半晌儿没说话,我猜她可能在想这些年和大曾相处的点点滴滴,或许男女之间本就没有单纯的友谊,但也不一定非要以爱情的模样相处。做朋友,做家人,做知己,静静陪伴也足矣。
我没有去打扰季洁,我想留给她足够的时间去缓冲沉思。第二天早上,周沁来接孩子,我见她精神已经恢复,这才试探性问她:“季洁,过几天可就是情人节了啊,你看咱要不要趁着这个好日子去领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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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洁一愣,随后冲我半嗔半笑:“你就这么求婚吗?人家都是鲜花钻戒,再找个浪漫的地方单膝跪地,你这可是两手空空随口一说呐杨大组长!"
“有有!之后都补给你!我这就是先问问!”我急忙解释道。
“算了吧,你那点空闲时间吃顿饭都难得,能有功夫有钱搞出这么大阵势?我可不信!”季洁摆摆手,既想笑又无奈,“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有一个问题杨震。你知道的,一个队里的同事不能结婚,咱们俩谁走谁留?
季洁问到了关键问题,抛开所有的梦幻期待不谈,这才是摆在我们俩间一个最大的现实障碍,我们俩都是为了工作不要命的人,都是把六组当成家的人,谁退步都会满怀遗憾,谁离开都是巨大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