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嘛,很遗憾,我完全忘记了。
为什么遗憾?因为不能写出来让他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因此略感遗憾。
那野猪站在那里,被老师的视线盯着,被全班同学低着头,用目光扫视着,他或许是知道一点理亏的,站在原地呲了一下牙,随后就大模大样地径直要走回座位。
但蒋老师动了,他直接走下了讲台。
蒋老师行动颇有些缓慢,他在往下走,那同学在往上走,两人在第二排附近交汇了,当时我坐在教室最靠右边那堆人里,隔着他们有四五列同学的距离。
蒋老师还没开口,那野猪先嬉皮笑脸了一个,随后屁股就往座位上一蹲,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和野猪一起进来的几个人,低低嗤笑,仿佛在嘲笑蒋老师的无能。
蒋老师现在面无表情了,但我知道,他心里指定动真火了。
他严厉地扫视了后面那几个垃圾货色,我心里视他们为垃圾,蒋老师却仍然视他们为学生。
“你们有些人,是父母花钱买进来的。有些人,连一中分数线一半的成绩都考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