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想着事,我很快睡着了。
当然,不再上江华府是不可能的,只要我爹还在一天,这样的表演就要继续。
在我读书期间,爹爹有时也会带我来江华府,有几次都是带着大家一起去外面玩,看水坝、水塘、过吊桥什么的。
带去水坝那次,我记忆犹新。
原本爹爹接了我,走高速公路上江华府,只需要半个多小时,周边风景变换,但我都已经熟稔于心。
高速收费站既有人工窗口,也有智能窗口,爹爹自打开了皇冠之后,就一直走智能窗口,车子往底下开过去,上面扫描机就自动扫码扣钱了,非常方便,基本不用等待。
过了收费站,就是左边山崖右边悬谷,整条高速公路,基本都是依山而建,有时也经过个把村庄,有一些下去的岔道。我喜欢坐车的时候,看着窗外无数山林飞逝的感觉。
高速路中间种了一些杜鹃花,让我想起一些歌曲,《蝴蝶自在》的两位合唱者所唱的杜鹃。事实上我已经找不到这首歌了,里面确然描写了一些杜鹃和十八的姑娘的意象,但又绝不是“山丹丹花开红艳艳”和“十八的姑娘一朵花”。
春天这条路上常有下雨的痕迹,崭新的露珠沾在带有一些毛刺的绿叶上,舒展着身姿,反射点点阳光,不一会儿,云朵就收走了阳光,阴雨绵绵的,显得天地都暗沉了些。
爹爹的车没进城,七拐八绕地带我进了一座山,这山也奇特,没有花草树木不说,连石头都是铁锈颜色,红中带青。
穿过一个水帘洞似的红石隧道,爹爹把车停下了。
“下来走走!”
爹爹抢先下了车,我也赶紧下车关门,不能重也不能轻,否则又要挨批评。
爹爹让我自个儿在附近玩,他要去跟人谈事。
我便在附近走了走,隧道外围是长长的沿崖边路,似乎是为了修什么工程,才挖了这样一条能供大车通行的单向路。十几分钟就能看见一辆装满碎红岩的大车开出来。
路的一侧是高高的山崖,另一侧则是落差足有几十米深的河。
这河似乎被山崖收拢,又或者,它只是硬生生在山崖中切开了一道口子,水坝就卡在河水下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