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高傲神情,不知道的以为他多大能耐,实际上就是耍赖不要脸,仗着是我爹的兄弟,强行承包了我爹沙场的“淘金沙”,若是不给他,他便来闹。但是他淘金沙,一分钱不给沙场公中,还经常自称是“股东”,并且在沙场胡乱做主给人免单。
公公看到他都是直接骂,直接赶人。
牤牤心软,照顾他面子,还总觉得他没长大——我的天,四十几岁的人了,还没长大?脑袋长茅坑里了?
“我不用你接,你走吧。”
我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走。看到他就没好事。
他白了我一眼,瘪瘪嘴:“你书包要不先给我?”
我看他眼露精光,心中有些无语,小孩的东西也想翻翻看有没有值钱的是吧?
“不用了,你走吧。”
他露出一个不耐烦的表情,骑上摩托就准备转弯。
我喊道:“告诉牤牤,我没事!”
“晓得了!”
摩托车飞快的在水泥路上扬起一阵黄尘,呛得我跟花花直往旁边躲。
待我和花花走到油炸屋时,听见一阵大鹅叫声,这里有个水泥厂,我和牤牤曾经在这儿吃过席——对,就是悬崖吊葬棺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