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回报给她什么呢?
唯有希望。
热水拍打在我背上,牤牤用的是粗纤维的老式帕子,年少的我声情并茂手舞足蹈地说着学校里的各种见闻,还有一些书上的有趣知识。
牤牤时不时地附和两声,随后告诉我她在煮酒。给我换洗的衣服也早熏好了,就放在床头。
太阳还没有下山,我已经洗完了,换上衣服,看牤牤煮酒,直到太阳彻底下沉,又点亮屋里的灯光。
如今已经过去十五年了,回想当初洗澡的情形,我心里只剩下无尽的温暖与遗憾。
当晚我和牤牤一起睡在地下室最靠外的房间里,这里放了几口大缸,有时候会有酒冒泡泡的声音,牤牤就总喊我听。
现在看来是如此稚气的举动,当时我们俩却都觉得新奇。
牤牤在哄小孩,而我当年确实是个小孩,仅有十二岁而已。
第二天,牤牤把爹爹拿回来的水果洗了,我俩分着吃。
那水果特别奇怪,名字叫“雪莲果”,长得却跟番薯差不多,只是内部清凉透亮,不像番薯那么不透明。吃起来也比较脆甜。
但是对于一个孩子,尤其是曾经摔掉过牙的孩子来说,还是太伤口腔了——我嫌它硬,不爱吃。
牤牤倒是很喜欢这个东西,觉得比凉薯要好多了。
她又去菜园子里劳作,我跟去看,她介绍了舀粪水的瓢——是她自个儿制作的,用了一个空掉的油瓶,和一根秃掉的拖把。长棍尽头穿着大瓶子,非常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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牤牤的菜园子里还种着茼蒿和牛头菜,茼蒿非常苦,我很讨厌。但是牤牤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