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那店门口的时候,我叒跳了一次。
嘿!这次身子过去了,脚被挂住了,嘴磕在地上,牙立刻松了。
我当时没感觉天旋地转,但确实大脑一片空白。
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感觉到脑子内部的白光原来也是这么刺眼。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把我的脚从绳子上面放了下来。
我的意识恢复后,抬头一看,好些人围成了一圈,都在看我。
那个经常跟踪我的高年级男同学走上前来,像是要扶我。
我没敢让他扶,自己撑着地坐了起来,恍恍惚惚想起来,刚刚好像就是他把我的脚拿下来的。
我说了一句:“谢谢!”
自个儿从包里掏出纸巾捂住嘴,那纸巾很快就被血浸透了。我又换了一张纸巾,擦干净下巴,捂着衣服上的血迹,往大姑姑家走去。
大姑姑看我这狼狈样,笑个不停,又打了电话给我爹,通知他去官办医院等我们。
笑归笑,大姑姑办事还是风风火火的,把我带去了医院,看口腔科。医生把我已经松动脱落的侧牙取了出来,又给我的口腔消了毒,把取出来的牙给我姑姑拿着。
公公和爹爹很快就来了,等我清理完,他俩已经在治疗室外面等着了。
“怎么搞得?”
公公先问我话。
我一五一十地说了。
爹爹哭笑不得:“我送你回去吧。”
那天我穿着一件亮银色的冬衣,那件衣服自从见血之后,就不知道放哪了,后来我再也没穿过。
回家之后,我当晚吃的是小姐煮的一个瘦肉汤,她放了香菜碎和盐,煮的很香很咸。
那个味道我一直都记得,我相信我的牙确实是因此掉落的,现在这个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
与真实相冲突的,才是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