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怎么样呢?
听其他同学说,刘蓓的母亲和班主任何老师是好朋友。刘蓓每天早上都要先弹几遍古筝再来学校,但她家里离学校有些远,因此她母亲不方便接送时,就让刘蓓住在何老师家里。两家是通家之好。
虽然我从没见过刘蓓弹古筝,但是这样的大小姐生活,还是让我有些自惭形秽。我既不会弹古筝,也没有做县令的爹。老师不帮我,我也不知道从何处去讨个公正。
我向家里说了几次,但牤牤却笑着说:“说你几句,又不会掉几块肉。”
对大人而言,这些都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了吧?
没有人会在意的。
所以,我也要当作不在意。
老师让我自己玩儿,我就下了楼,春雨过后,学校花坛的茶花开得正盛。
五小的花坛不大,不像硬汉学校那样有一整个花园,而是零零碎碎地分布在操场四周。我看的那一株茶花,正靠近地下层的楼梯口。
它是玫红色的,花瓣层层叠叠,托起颗颗雨露。
我之所以知道这是茶花,是因为那棵茶花的树干上挂着一块小金属牌子,写着“茶花”。
我觉得有些疑惑,我老家的茶花可不是这样的,山上的茶花洁白如羽,花瓣又轻又薄,不像这棵茶花这样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