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了两个借力点,成功翻上岩台。
往里头一看,黑黢黢的,啥也没有。
看来老鹰并没有在这里安家。
我盯着岩洞,等脸上的温度降低到平均水平了,这才转头一本正经地看着毛毛仔——太丢人了啊!我居然连爬石头都要人帮。
毛毛仔憋住笑,往石台外面走,我跟着他往外走去。
站在石台上,往下能看到良田千顷,河水潇潇,远处的岛屿、山峦隐没在雾气中,天高渺远,让人心神开阔。
“你看上面!就是那朵花。”
我抬头一看,层层天幕压下,悬崖峭壁绝处,一株特立独行的野草扎根岩石之中,贫瘠的土地,四季的风霜,没有摧折它,它孤单又高傲地向着阳光生长,几片粗粝的草叶簇拥着中心的绿花杆,花杆顶端一朵球形紫粉色花儿正在盛放。
它看起来很像是一朵普通的蒲公英——蒲公英在还没有凋谢呈绒毛状之前,就是这样的花朵形状。但它的花瓣又比蒲公英宽大些,不像蒲公英那样密密麻麻。
它的叶基看起来又像是车前草,但它又比车前草长得高些。
或许这样的野花没有药用价值,论观赏也比不上任何人工培植花卉,但它就那样伫立在悬崖峭壁上,像一把利剑,刺破天地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