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身边的一个伯伯看见我坐在这儿,问我怎么没去吃饭,我委屈地想把座位被抢的事说出来,才说了两句,爹爹就不耐烦地呵斥我:“这么大的人了!自己不会找饭吃吗?”
他又笑着招呼那个伯伯:“你先去吃,不用管她。”
那个伯伯表情尴尬地走了,我爹看我眼睛蓄满泪水,一副蓄势待发就要哭出声的表情,立马冷了脸:“今天是爹爹卖掉矿山的大喜日子,你可不要哭。等下牤牤就来找你了,你乖乖坐在这儿,不要走动。”
爹爹说完就要走,又怕我不听话,转头威胁我:“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打你。”
我心中一凛,眼泪硬憋回去了。
过了一会儿,牤牤果然来找我了,她舀了碗饭给我,又拿了只干净的小菜碗给我装了好些香辣的菜,等我吃饱了,她还带我去找我爹爹。
“不能进去,只能在门口看看哦。”
牤牤摸了摸我的头,把包厢的门缝推得开了些,我看见爹爹正跟一堆人举杯相庆,身边还站了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不是刘娇姑姑。
过了些时日,牤牤替我向爹爹讨回公道,爹爹在牤牤的要求下,勉强带我玩一天,还带我去放了风筝,可惜那天风太小,风筝没飞起来。
爹爹说他已经搬家了,新住址在纺织厂小区,他又开着车带我去了新住所,嘱咐我以后不用去上关大桥那边了。
我记住了这个新住址,但是没用,爹爹没打算带我一起住,仍然把我扔在大姑姑家。
大姑姑家,小姐和雨仔(表弟)风仔(堂弟)都在,只有大姐不在,说是去州府上学了。要等过年边才回来。
我们几个小的因着放假又转学,没有课业,成日在家看电视,玩耍,我还带大家玩“飞机起飞”——假装自己是飞机,伸展双翅,从高坡上呼啸着冲下去,可有意思了!
吃饭有牤牤照顾着,洗衣服也用不上我们,整日玩儿就是。可太开心了。
有一日我们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公公回来了。他一进门就喊冷,要牤牤给他换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