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越似看见,她沉静的双眼闪过某种思绪,也只是一刹那,便被隐藏起来。
她声音悠长,像忆起一件过去很久的往事:“类似这样的父亲,我也有一个。”
“虽然和他不太相熟,不过他和你父亲有个共同的特质。”
“用完就扔,过河拆桥。”今夕手肘随意支在枕越胸膛,俯视他。
“我最讨厌过河拆桥的男人。”
这种处于绝对劣势的仰视让枕越感到新奇,他问今夕:“他现在如何了?”
今夕浅笑道:“他已经快消失在我的记忆中了。”
“就算少时活在他的阴霾里,只要真正站在他面前,我才发觉,他根本算不上什么。”
枕越听着窗外雨声,时轻时重,打在屋檐上,又带动心弦一颤。
他平静地看着房梁,接着听见自己的声音:“是么。”
今夕靠在他胸膛,也许会听到他的内里:“当然。”
然后在这个雨夜,他们听见各自的心声,还是想要除掉对方。
身上衣物原本的色泽被血色一点点吞噬,浸染,直到完全蜕变成夺人眼目的艳丽。她入魔后的姿态是一个身着血色嫁衣,双眼被缚住的邪物。
不知是谁先动了手,这片刻的安静很快被打断。
枕越道:“今夕,我们很像。”
今夕又告诉他:“我们不像。”
变故又是突如其来的。
今夕身体里,还藏有一个邪物。它仅仅是见到那身鬼嫁衣的第一刻,便在今夕体内躁动不安,发了狂。
鬼道:“好漂亮的嫁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