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反复十次后,药碗已经空了大半。
再一次送药进去时,不等她撬开牙齿,他竟然自己张开了,而且……他的舌头还缠了上来。
乔知夏一激灵,赶紧退了出来,他是不是要醒了?
但看他还是紧闭双眼,没有要醒的意思。
药已经喂得差不多,林助理带着吴婶就退了出去。
“乔小姐,麻烦您陪我们老板说说话吧!拜托了,我们去给您准备些吃的……”
乔知夏看着关上的病房门,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回头看向床上安静的男人,重新给他戴上了氧气罩。
“秦云朗,你还这么年轻,可一定要好起来。”
她拉过床边的椅子,给他拧了冰毛巾敷在额头上。
转身又取出自己这两天的课业在台灯下温习,大学已经考了,可不能到头来毕不了业。
时间在墙上挂钟滴滴答答的声响中,一分一秒的过去。
她一边给秦云朗换毛巾,一边看书。
林助理送吴婶回去了,还给她带来了晚饭。
在凌晨三点左右,乔知夏就发现秦云朗开始出汗了,一摸额头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滚烫。
激动的她让在外面打瞌睡的林助理喊来医生,“他是不是没事了?”
医生仔细为秦云朗做了检查,发现他呼吸道的感染已经控制住了,甚至隐约有了好转的迹象。
按理说,即使是服用强效抗生素,也未必会有这么好的疗效。
这位洋医生陡然想起了乔知夏昨晚给病人喂的草药。
他虽然觉得荒谬,但还是忍不住怀疑,难道华国人的草真能治病?
乔知夏在得到了肯定答复,秦云朗已经脱离危险后,就决定先回去了。
她一时半会儿真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
“乔小姐,这次谢谢您了。”
“不用客气。”乔知夏笑了笑,又郑重提醒道:“对了,你别告诉他我来过。”
林助理点头答应:“乔小姐放心,我的嘴最严了。”
为了乔知夏的安全,他电话派了司机过来,亲自送乔知夏回去了。
等再回病房时,秦云朗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