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秋的炫耀像把钝刀子一刀一刀切割着乔知夏。
和陈继东二十年的青梅竹马,两人从穿开裆裤起就常常在一起玩泥巴。
或许是彼此太熟悉,让他早早便厌倦了吧。
他甚至将她当做了廉价的附属,以至于连一件像样的礼物都不配拥有。
她记得最深刻的便是,她曾经看中了一双圆头皮鞋,可陈继东却说她适合穿布鞋,干活时方便舒服,皮鞋却会磨脚。
而没多久,她就在王若秋脚上看到了那双皮鞋。
真是讽刺,爱与不爱这么明显了,她曾经却硬是看不清。
王若秋是他细心娇养的珍宝,而她是他家廉价的长工。
可恨的是那渣男竟还时不时拿她们作比较,陈继东说她大大咧咧,半分没有王若秋的温柔矜持。
她的确是不太矜持,起初和陈继东一起摆地摊时他嫌丢人,别说吆喝,就是站在旁边都不愿意。
所以她一边吆喝,一边热情又卑微地招揽客人试穿。
后来攒够了钱可以找店面了,又是她出面跟人谈租金,说尽好话,把价钱谈到最低。
她甚至为了在批发商那里抢到好货,跟人争得头破血流。
为了挣钱不顾脸面的乔知夏,让陈继东觉得丢脸。
半分没有被他供养起来的王若秋高贵体面。
他总是嫌弃她寒酸粗鄙,就是典型的既要马好,又不要马吃草。
好在现在她放下了,不然就凭王若秋的这番挑衅,她就能被气死。
现在乔知夏也想看看,没了她在前面为了他们的体面冲锋陷阵,这对渣男贱女的舒适生活能维持多久。
毕竟当初要不是有她帮忙打理,陈继东的店根本开不起来。
王若秋被乔知夏的巴掌激怒,她为了维持胜利者的体面没有还手,却扯起一抹挑衅的冷笑,凑到乔知夏耳畔道:
“你知道为什么东哥总推迟跟你领证吗?因为他在我的床上累得爬不起来啊!你催一次我们就睡一次,所以……”
“啪啪——”乔知夏一抬手,就是左右开弓。
王若秋目眦欲裂,“你这个没人要的贱蹄子,你凭什么打我?”
乔知夏嫌弃甩手,“你在我面前犯贱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王若秋笑得扭曲:“你还不知道吧?东哥马上就要陪我去京市治脸了,等我们回来以后就结婚,到时候我们会请你来见证我们的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