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以为,可以让这名襁褓中的婴儿,继承晋王一脉,褫其王位,交由宗室抚养,其余之人依法处置,不知老祖意下如何?”
晋王老泪纵横,可流下来的每一滴泪水都是怨恨,丝毫没有忏悔之心,论资排辈,皇位就应该是他萧乾的。
要不是隆庆巧舌如簧,父皇也不会受其蒙骗,将皇位所托非人。
听闻晋王一脉名存实亡,语气很是决绝道,“猫哭耗子假慈悲,本王不用你来可怜。”
武德帝不温不火道,“既如此,那也休怪朕不念亲情了,满门皆……”
话音未落,兴宗帝摆手制止,“就依武德之言,留其后裔,承继香火,褫王位,贬为庶人,圈养高墙之内,三代以后方可外出。”
萧鼎见老祖开口了,也就没再争辩,躬身退至一边。
兴宗帝见萧乾死不悔改,也是没再多说什么,挥手将其镇压,“传令郑和,赐晋王一脉药酒,身后之事,一切从简。”
武德帝拱手听令,随后便将一纸诏书传了下去。
待晋王之事平息,武德帝皱紧了眉头,“老祖,皇朝已经走到了极致,光凭气运金莲是没办法让皇朝实现蜕变的,孩儿以为,可以从其他方面着手。”
兴宗帝撇了一眼没好气道,“是不是将主意打到了崆峒印身上,想要借助他的身份,让皇朝跨过最后一步?”
武德帝半带轻笑道,“还是瞒不过老祖,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古人诚不欺我也。”
兴宗帝略带调侃道,“你这古人是顾淮安吧?”
萧鼎一时讷讷,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苦笑,“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又何必来调侃我呢?”
兴宗帝叹息一声,“这个办法我也想过,可多方佐证以后,还是放弃了,原因就在于崆峒印有缺,其自身的道蕴都不足,又如何能够帮助我们。”
大帐内久久无声,四目相对时,又是彼此苦笑。
诸天谷中,鸣蛇按部就班的开始巡视,那双锐利的眼眸,将阵法之中的每一个角落,全都仔仔细细的看上一遍,凡是有任何风吹草动,整个诸天谷立即进入警备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