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白烛的身份后,再也没人敢光明正大对他议论了,谁知道多说一句会不会被听见。
白烛才不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怎么想的,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手里一团黑蒙蒙的邪雾。
“这种东西怎么会进入皇宫?按理说皇宫有龙气护罩,再加上如今的皇上也算清明廉政是个明君,身上的紫微气也不少,更不会被寻常妖物近身了,那这东西怎么来的?”
他轻轻嗅了一下,“这个味道好像在哪里闻见过?”
在哪呢?
这一想就想到了下朝,朝廷众臣陆陆续续走出,本来白烛都站起来要走了,突然感觉到一道视线在看他。
白烛回头望去,与一位身高不高、面容威严的男人对视。
那人没想到白烛感官这么灵敏,只是愣了一下,便友好的点头打招呼,不等白烛动作就随着众人往外走。
他的眼中虽然对白烛没带有恶意,但也不算友善,眼里是遮都遮不住的轻视,看样子根本没把白烛放在眼里。
白烛看他眉眼间的煞气,露出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看我发现了什么?一只偷油吃的小老鼠,看样子地位还不低呢,真是有意思。”
白烛像一只偷了腥的猫,一直到晚上笑容都没落下。
书房里皇帝翻了本奏折,好笑地看他,“怎么了?这是遇见什么好事了?早上的事小李子都跟朕说了,你要是觉得生气朕替你罚他,嗯,就罚他半个月俸禄如何?”
白烛在皇帝身边一点不自在都没有,随手拿了个梨啃起来,“别了,他还有一大家子要养,再说了他也道歉了,为这点小事我还不至于。”
皇帝就喜欢他这个随意的样子,他身居高位,所有人对他都是捧着敬着,连句玩笑话都不能说,金口玉言,他一说下面的人都会当真的。
他的孩子们也都怕他,没有父子之情全是君臣之礼,所以他才会对道济对白烛的态度那么宽容。
皇帝看他就像看自己的小辈,慈爱宽容,“你要是朕的孩子就好了,朕的那些孩子要有你一半的心胸,朕就不会发愁了。”
白烛当然不能顺着他的话,没有一个父亲愿意听别人说自己的孩子不好,“皇上言重了,我是自由散漫惯了,你要让我每天学那么多知识礼仪我也待不住,皇子公主们毕竟代表的是国容,肯定不能像我一样放肆。”
“我看皇子和公主们对皇上你是敬爱有加的,只不过皇上天子威严,他们敬重更多而已。”
皇上被他说的心里舒畅,他嫌弃自己的孩子是一回事,别人要是也跟说不好那就性质不同了,有些场面话还是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