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这个历练的机会,不就是为了让这些小辈明白自身不足的吗?这是个好机会。”
飞星宫宫主不动如山,与之相比,朝阳宗宗主见裴明舍弃远攻优势,将箭射偏了方向就很急躁:
“连准头都没有了,底下长老怎么教人的?!那是别宗弟子,你救来做甚?”现在就该大杀特杀,好好让朝阳宗出一次风头才对!
“大惊小怪。”仓踽控制住萧燃口不能说,身不能动后:“你小子当初年轻的时候就是路边的狗掉水里了都要上去救上一救,如今还好意思说别人?救人这么了?趁着年轻,谁还没有一腔热血的时候?”
他眼中满意:“我家孩子就不错,活蹦乱跳的,一看就知道好养活。”
朝阳宗宗主被提及旧事,哑了一下,下一秒冷笑:“呵,两个凶道,你也不怕玩火自焚!”
仓踽脸一垮,摩擦拳脚:“你大爷的咒谁呢!”
“各位稍安勿操,不过一场小游戏罢了,都是些孩子,这些日子受了苦,如今他们任性些也是常理,紧着他们高兴就是,就不必再说教了。”仓乾笑着摇了摇头:
“莫说他们,我听着都头疼。”
朝阳宗宗主轻嗤:“你们奉天宗就溺爱着吧!”
他还想讥讽一句,难怪这些年来被几宗后发赶超,越发没落了。
可看着仓乾苍白的脸和厚重的衣裳,到底没说出口。
索性扭头,重新看向战局。
爆炸声此起彼伏,见一招不成,那些长老也不气垒,处处拿拓跋尊和师白桃开刀,以此引出其他弟子。
对此,拓跋尊和师白桃:“……”
“欺人太甚!怎么就专打我俩?!”
拓跋尊怒吼。
师白桃不悦皱眉:“聒噪,闭嘴!”
如此下去不是办法。
她抬头,无意与对面的叶长欢对视了一眼。
却又很快被人影隔开。
“嘭!”
冰渣碎了一地,顾斯恶退到叶长欢身侧,还未动作肩上便多了一只手。
他身影一僵。
亦或者说,在叶长欢醒来之后,他就处处与她拉开距离,只不过并不不明显。
因为连叶长欢都未曾察觉。
就好似现在,叶长欢的声音平静:“与我一道,不要分开。”
她要杀出一条血路。
后背绝不能空出来。
这个意思剑修一点就通,敛下眼中情绪,轻声:“我明白。”
落在他肩上的手一触就松,两人位置反转,叶长欢一刀劈下,地面崩裂!
“不自量力!”
将人引入包围圈,那些长老怎么可能给她机会,大掌一劈,与之对撞!
“一叶清光!”
一道剑刃割喉了欲要拦住叶长欢的人,叶长欢目光锐利,长刀一分为八:
“败军之将,你也配拦我的路?!”
太乙四象!
八刀威力在修士成功晋级金丹之后彻底翻倍,势如破竹,却耐不住寡不敌众,总有转空之人,更别说叶长欢这一举动让自己成为了众矢之的!
一时间,师白桃和拓跋尊被围堵在一处,四方修士想要破局,叶长欢速度最快,有顾斯恶所解她后顾之忧,堪称没有弱点。
“该死,这回看你还怎么躲!”
到最后叶长欢离顾斯恶已经远了,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的修士借此偷袭,可才说完话,瞳孔已经瞪大。
他的喉结处,一根毒针刺入其中。
是阴风坞,崔为。
不止是他,见一人占了优势,这群天才果断舍弃了最开始的分而攻之,转而聚为一处,他们没忘了自己的目的是让师白桃和拓跋尊脱困,而非自己占了多少风光。
长钩和双剑在叶长欢还未出手之时就将挡在她前面的修饰斩杀,白琬蓟鸿飞不愧是合作过一次,有着和叶长欢等人抢过玄灵果的经验,动起手来出乎意料的稳准。
“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有多大!”
大势已去,动手的长老恼怒之下一剑刺向叶长欢,这是准备同归于尽。
叶长欢目色一冷,衣摆无风自动,看着巨大的剑芒,半跪在地,突然一掌打入地底,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躲开了。
那长老:“!”
轰!
爆炸声在他身后响起,正是朝着师白桃和拓跋尊,只不过师白桃见火光袭来之时已经一拍拓跋尊的肩膀,在空中一跃。而拓跋尊没了束缚,在加上奉天宗逃跑的看家本领,转眼就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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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那长老在叶长欢躲开之际,还未反应过来,眼前便是一把等候已久的锈剑,刺入心脏!死不瞑目!
师白桃腿上有伤,躲开了火光,眼见就要砸在地上,好在及时牢牢的抓住一只手臂,彻底堪堪站稳。
她心有余悸,对及时出现的叶长欢并不意外:
“目标太多,太过难缠,难以快速绞杀。”
这场复仇,也并未有看着那么简单,但他们不悔,仓乾给他们机会,他们便自己来。
罕见的,叶长欢收了刀,眼中带笑:“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