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江雪:“这个修士必死无疑,他根本不可能是楚少爷的对手。”
顾斯恶当然不是夜溟的对手,筑基去挑金丹,他只是性子冷,而不是性子蠢。是以只见跃然而起的锈剑一个滑铲溜了一个大弯稳稳地落入剑鞘之中,而他的手中,赫然多了一把铁扇!
“去!”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短短一天之内,邝漠皇宫的人看见了两次巨扇浮现,慢悠悠地动了动,像是找寻什么,敦厚地猛地一砸。
砸的还是同一个人。
夜溟:“!”
小主,
“楚少爷!”
申江雪大喊。
她没能靠近,因为这次有人站在不远处,阴冷地盯着她,只要她再靠近一步踏入他的领地,就会被一剑削掉脖子。
可申江雪还是没忍住,怒道:“你、你怎么能如此卑鄙!?若是不能比试大可认输,动用元婴大能的宝器,这根本不公平!你便没有一丝修士的骨气吗?”
顾斯恶的声音连起伏都没有:“作为金丹和筑基比试,就有骨气?”
申江雪:“……”
见她不说话,顾斯恶以为她默认了,淡淡的道:“即不是比试,那便是生死之战,即论生死,还需论手段吗?”
申江雪哑口无言。
是了,若是论比试,再没骨气的金丹也不会拉着筑基的去比武台,修士慕强,只敢欺软不敢碰硬,实在令人不耻。不过楚少爷似乎并未想过要与眼前的修士比试。
那便是生死之战,事关性命,还越级战斗,自然要拿出压箱底的底牌。
顾斯恶没在意对面面色的变化,他走到夜溟的面前,脚步有些虚浮。
那时灵气枯竭的表现。
巨扇也是一回生二回熟,在同一个位置,原本只是一道血痕,现在又添了一道,交叉开来,惨不忍睹。
夜溟眼睛血红,体内的修为拼命的想要破开下界的天地法则,愤然反杀,可惜天地法则如何能允许谁如此挑衅?不消片刻,他便又吐出一口鲜血,伤口处被血色染红的地方出现了黑色的鳞片。
“若非我受限制,你以为你能伤我?”
夜溟咬牙。
顾斯恶低头,白袍脏了不少,还染上了血色,而背影依旧笔直:“从一开始,我就可以用宝器杀了你。”
夜溟:“可你为何不杀?不过是不自量力,以为靠自己就可以杀我吧?可惜你没想到自己就是个废物!”
他讥讽。
等着眼前之人狂怒。
但他眼前的是顾斯恶,闻言想了想,拔出锈剑就往他的身上再插了一剑。
夜溟:“……”
“顾斯恶!竖子敢尔!我要杀了你!我要让你碎尸万段!”
他像疯了一般想要扑上来割下顾斯恶的头颅,奈何硬生生的挨了两下元婴大能的宝器暴击,又挨了一剑,根本无法任性。
顾斯恶也意识到了一点,自言自语:“果然,现在灵气枯竭,很难彻底杀死你。”
他终于正视了夜溟的脸,思索道:
“虽不知你为何一直我面前在羞辱于她,但你的话我定然悉数告知,此外,多谢你帮我突破了剑法的第四重,此重剑法我困在其中许久,难以突破,不过,看见你的剑时,我便知道,用你打磨一定会有意外收获。”
这明明是他上一世的剑法,本该畅通无阻,可自从修了修罗道之后,有些东西也开始变得全然不一样。好在修炼的法子总是换汤不换药,若是修炼遇到瓶颈,找一个剑修打磨打磨总该不会出错。
现在看来,他预计得没错。
“你说什么!”
夜溟甚至忘记了身上的伤,扶着残墙站了起来,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开口:“你再说一遍!”
“你方才与我一战,只是为了借我助你突破瓶颈!”
一口气堵了上来。
奇耻大辱!
他夜溟何时遭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就在他以为对方与他不死不休之时,对方只不过是在利用他当磨刀石罢了!根本从未把他放在眼里。
该死!这些人都该死!
“若非如此,我为何要与你动手?”
顾斯恶觉得眼前之人极为聒噪奇怪,他除了上辈子那几个仇人,难得遇到如此让他厌恶之人,行事不喜欢、德行不喜欢、尤其是他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不喜欢。
很想杀。
“你说谎!你便没有在乎过顾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