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栩冬华又在这里闹,他真的觉得吵得头疼。
在栩冬华没有进来的时候洛鸣见并不是在看医书,他死性不改,还在研究着下一次的赌局要怎么买。
他甚至都已经计划好了,这些金条要怎么用了。
赌狗一直都会坚信自己下一把一定会赢。
可事实上最后只会把他裤衩子都输得一干二净。
洛鸣见轻叹一声,他看栩冬华这意思,是要他好好的哄哄了,不然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而栩冬华的目光里则是充满了算计与狡猾。
她毕竟就只有洛鸣见这一个儿子,所以她必须要拿捏住他,否则她今后的养老的日子不好说有没有保障。
她只有拿捏住了洛鸣见,让他事事都听她的话,不忤逆她,那她之后的养老日子就能够有保障。
所以她不需要像柳晓溪那样在洛鸣见心里位置很重的人,那样的人对栩冬华来说她的存在就是一种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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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侧过头,眼神透过窗户的缝隙,望向那正在书房里忙碌的洛鸣见。
她的嘴角上扬,那抹狡黠的笑意愈发明显,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不过要是她刚刚没有看错的话,自己那儿子又在研究关于赌博的东西。
医书都已经拿反了还在那里装。
栩冬华什么都不反对洛鸣见,她只反对洛鸣见去赌博。
她没有选择直接说出来,而是旁敲侧击地问着。
栩冬华很确定自己的儿子刚刚就是在想着赌博的事情,她不会看错他的眼神的。
她也确实很了解洛鸣见,洛鸣见当时也真的是在想赌博的事情。
他幻想着自己在赌桌前的样子,那眼中就闪烁着贪婪而狂热的光芒。
手中紧握着那几根沉甸甸的金条,仿佛握着的是整个世界的希望。
他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格外清晰,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对胜利的渴望。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金条轻轻地推向赌桌中央,伴随着清脆的撞击声,金条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仿佛已经看到了下一把胜利后的自己,那金条被堆成小山,他的笑容在灯光的映照下愈发灿烂。
不过就算是在自己幻想的时候,之前输的情况也随之而来,那是更真实的情况,也是身体在提醒他,警告他,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赌桌上的骰子又变成了小,每次都是这样,就算是在他想象的情况下,也会出现失败的情况。
小是他最不愿看到的数字,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整个世界似乎都在这一刻崩塌。
每次他都是败在这个小点上。
当时要不是栩冬华走了进来洛鸣见估计就要在书房里发脾气了,肯定又是摔东西打下人发泄。
果真是“极品男人………”
栩冬华坐在一旁,看着眼神有些游离的洛鸣见,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茶几上敲击着,发出清脆的节奏声。
栩冬华突然笑了笑:“儿啊,渴不渴?娘给你倒点茶来喝喝?”
洛鸣见被栩冬华突然出乎意料的反应给弄得愣了一下,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就条件反射地道:“好、好。”
随后他才在心里觉得奇怪,奇怪栩冬华为什么突然就这样对他笑脸相迎了。
平日里不是还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吗?
栩冬华这样反常的状态让洛鸣见摸不清头脑。
他反倒是希望栩冬华能够像之前那样对他,至少他心里还有个底。
但现在这个情况他完全猜不到她想要做什么,因为前后反差真的太大了。
刚刚还在埋怨他,立马就笑着要去给他倒茶。
洛鸣见眼神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栩冬华。
“娘?”他疑惑地开口。
不过栩冬华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她继续倒着茶。
洛鸣见紧张的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
很快栩冬华就端着一杯热茶走来,轻轻地放在他手边,眼神中带着关切和询问。
“鸣见,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她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母亲特有的温柔。
洛鸣见接过栩冬华递过来的茶,他抬头对上栩冬华的眼神,他试图掩饰自己眼神中的心虚,但眼中的闪烁却出卖了他。
娘这么问我……难不成是发现我要去赌博了?
可桌上的东西我已经用纸盖在了下面,她不应该会发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