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这件事被发现,不好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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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青林带回来一个婢女。
以前,白鹤园没有婢女,现在因为苏文挽在的缘故,谢瑾之特意找了个婢女回来。
婢女名唤青烟,她进门时带着一个包袱。
“这是给姑娘备的衣物。”
苏文挽看这个婢女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婢女是青云楼的人。
所以说,青云楼是谢瑾之开的?
那日,他在锦绣买白鹤图一掷万两,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原来那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青云楼是他的,那京城的许多产业自然有可能也是他的。
这些酒楼,茶楼,钱庄,既可以售卖行货赚取大额银钱,又可以充当他的情报网。
难怪他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
呵……
原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苏文挽越想,越觉得谢瑾之此人心机深沉,这样的人真的是她可以斗得过的吗?
他说了,他捏死顾怀安,就像捏死一只蚂蚁,对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只要他想,他也可以捏死她。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公平,还是不公平,这世道本就已说不清了。
有的人生来就高高在上,可以搅动风云,操弄生死。
而有的人只能作为板上血肉,任人宰割。
当年,她父亲的冤案是这样。
如今,顾怀安和她的生死,也是这样。
下位者永远是上位者的棋子。
苏文挽不想受人摆布。
可如今,她误入这侯府之中,成为白鹤元园的宠物,成为他板上的禁脔。
她的生死与去留,只在他一念之间。
他说,只要他腻了,就会放了她。
好,那就让他腻了她。
苏文挽叫来青城。
“世子爷平日里有什么喜好吗?”
青城眸光一亮,看来表姑娘很是关心世子爷,世子爷不算强取豪夺,而是两情相悦。
一想到这里,他这些天的负罪感便减少了很多。
高兴地把谢瑾之的喜好都给苏文挽一一道来。
“那世子爷有什么忌吗?”
“有。”
“世子爷吃花生会起红疹”
“世子爷讨厌浓烈刺鼻的味道。”
“世子爷不喜欢红色。”
“世子爷见不得凌乱。”
“世子爷还不喜欢浓妆艳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