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紧手上的红丝带小礼帽,在管家先生阻拦不及的目光中,先是拽下自己胸前的项链,随后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手掌。
在鲜血顺着手掌上的伤口汩汩淌出的同时,一道晦涩难懂的神秘咒语从她的口中说出。
离家出走的魔力因为鲜血的召唤循声而来,很快就在小泉红子和管家先生的脚下汇聚成一道红色阵纹。
这时,小泉红子忽然松开手中的项链,然后紧紧攥住管家先生的衣领。
在项链穿过海水,触碰到红色阵纹的一刹那,一道银光自海底闪过。
小主,
随后,海中再也看不到小泉红子和管家先生的身影。
费了大半条命好不容易爬上直升机的巴塞洛数着被他挨个救回飞机,狼狈过后又变得装模作样起来的三个红帽,仔细盘算了一下。
海里捞了三个,被琴酒弄死了五个,加上站在琴酒那边的一个。
这次总共来了十三位红帽,扣掉这些,应该还有四个,难不成都和白色游轮一起炸没了?
在飞机驾驶员再次搜寻一遍,没在海面上找到活着的红帽后,巴塞洛扫了一眼下方拼命挥手求救的其他人,下达了离开的命令。
雨势,越来越大了。
即便隔着耳机,已经收拾好狙击枪,坐在武装直升机副驾上诸伏景光都能听见雨水拍打在舷窗玻璃上的声音。
电光闪过,直升机副驾的玻璃上映出了他一贯平静冷漠的脸庞。
他很清楚,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即便警方立即出动救援,那些漂在海面上的人,多半都等不到。
明明之前在旁听魔帽会议的第一个议题时,诸伏景光恨不得让那些人都去死,可真正面对这一切时,他还是会生出不忍。
此时此刻,他终于有时间去细想。
其实,那些人应该不全是恶人,只不过,在那个混乱与强权主宰的会议上,纯白的人不敢露头。
所以才呈现出一面倒的结局。
虽然在幼驯染的多年开导下,诸伏景光已经不会一遇到这种事就将罪责全部归到自己身上,不过他的情绪还是会难免有些低落。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觉得,这件事到这里,还远远不是结束。
后面,将会有更多的风雨。
主驾上的伏特加平稳且熟练的驾驶着武装直升机,即便电光闪过,雷声阵阵,依旧没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机舱内,琴酒和乌丸苍信随意落座在两个同侧但一前一后的座位上。
目光扫过琴酒自上飞机后,一直拿在手上的伯莱塔,仅有两个人的通讯频道内,乌丸苍信肆无忌惮的开口问:
“怎么?我都放巴塞洛一马,留着他回去跟朗姆告状了,你怎么还不舍得把你的枪放下。”
“非得给我来上一枪吗?”
琴酒没有对此作出回应,转而说道:
“为了制衡你,先生那边就算是架空掉朗姆的权力,也不会轻易撤掉朗姆核心干部的位置。
你逼得越紧,只会让他狗急跳墙。”
“怎么说?”
“昨天,在你得手下抵达东京的同时,有一个专门猎杀女警察,喜欢剥皮,切下受害人头颅做成标本的国际通缉犯入境了。”
听到敏感词汇的乌丸苍信眼皮一跳,抬头看向琴酒。
“行踪只查到东京,背后有人在遮掩。”
见威士忌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冷下来,琴酒说完这句后,就不再开口。
两人心知肚明,这人会出现在霓虹,和朗姆脱不了干系。
但这事背后,如果没有那位先生的默许,朗姆又岂敢在这个时候,作出这番举动。
是单纯的恶心人,还是有心试探,亦或者是陷阱?
这三者具体是哪一种情况,目前还不明确,或者说在结束之前,会一直处于一种薛定谔的状态。
因为它会因为乌丸苍信接下来的举动以及朗姆的想法而随时发生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