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市场交换机制’下的企业逐利性或许会给这份工作注入一份名为‘贪婪’的‘高效率’,但另一方面这种高效却又被不受节制的‘逐利性’本身给吞噬殆尽。让那些企业总是寻求着在生产交换的循环当中获得的更多,让那些劳动者总是在生产交换的循环当中获得的愈发的少。
甚至这都远远不够,正如许多其他的‘主义’学者们所批判的一样,资本阶级甚至就只希望给自己雇佣的劳动者们一份仅仅只够维持住他生命体征、劳动能力的酬劳,让其继续不断地为自己来产出价值。
并且还要让那些与自己进行交换的消费者们掏出他们现在所有的全部积蓄,甚至于去背负贷款,去用自己未来还没到手的劳动报酬,来与自己手上成本低廉的商品进行交换,来收割这交换之中,价值与价值之间巨大的利润差值。
像这样放纵资本骑在劳动者身上吃两头的‘自由主义市场交换机制’,又怎么可能能够成为一个好的‘交换形式’?……’
再听菲洛这一句句饱含着修辞的批判话语之中,血淋淋撕开了的,又是谁为自己披上的一层羊皮?
‘……看看现在夜之城吧!
看看那市中心摩天大厦里头酒醉灯迷的‘贪婪’狼犬们,再看看仅仅一街之隔,海伍德破落棚屋里头饥寒交迫的贫困人民们!
这就是引入了资本并不对其加以任何节制的后果,这就是崇尚不对市场加以任何监管的后果,这就是一味地推崇小政府的后果!
这就是‘自由主义市场’的终极面貌!
这就是极端的资本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