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夏还未看完病历就被江蓓慈的出现打断,但看过的病历记录越接近近期,发病次数越是频繁,不难猜出公冶纵的病正逐步走入恶化。
也许不知道哪天就…想到这却夏感到不可遏制的悲伤。情绪来得太过猛烈,等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脸颊早已湿润,公冶纵停下,温柔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我…”她话还未说完,就哽咽到不能自已,然而越是想忍住,眼泪越是流个不停,却夏不想忍了,扑进公冶纵的怀里,眼泪很快将他的衣襟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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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很悲伤,却夏也没有放声大哭,只默默的流泪,这副模样反而更引人心疼。公冶纵长长叹息一声,虽然允许却夏查看病历时就预料到会有这个结果,但当它真正来临时,他才发现心脏竟是如此疼痛,比漫长而痛苦的治疗,还令他难以承受。
他只能一遍遍抚摸她的头发,将她深深揽入怀中。
江蓓慈刚赶过来就看见俩人深情相拥的场景,只觉得有人狠狠在她脸上扇了两巴掌,双颊火辣辣的疼痛。
她深深看了却夏一眼,不想再看这刺眼的一幕。却夏的出现,给她敲响了警钟,以为没有竞争力的对手,原来在不知不觉间竟然成长到如此强大。
江蓓慈离开了,原地相拥的俩人不知抱了多久。等却夏稍微从情绪中抽离,才发现公冶纵的衣服已经不能看了,跟被水打湿了似的。
她不好意思抬头,只能继续埋在公冶纵的怀里装鸵鸟。
公冶纵看着她白皙的耳廓逐渐变得通红,眼里染上笑意,“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刚刚还哭的那么伤心。”
却夏有些讪讪,更不愿意起来了。
她趴在公冶纵的怀里,感觉胸腔传来震动,公冶纵居然在偷偷笑她。
“你…”却夏气冲冲地抬头,撞入公冶纵含笑的眼眸。她一瞬间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只呆呆地看着他。
公冶纵眼里是化不开的温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她的眼神就柔和的不可思议,然而却夏今天才发现。
她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勇气,她想:原来公冶先生也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