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没有欺骗于我,只是他走了他的路,帝王哪来的多情?还是银子实在啊。”
“丰兄说得好。”
“我怎么听说萧兄曾对他后宫的人动过情?”九溪也问起唐紫樱的事。
“丰兄指的是他那个皇嫂?”萧启说,“我自从被派到京城,我的生活就不为我所控制,我没有资格对任何人动情,一切都为了需要。我只是对她稍安慰了几句,那个女人竟以为真的了,也许是在后宫寂寞太久了,才会……不过丰兄知道,我家中妻妾成群,但没有一个是我真心想要的。”
“你现在在益州做着伤他百姓的事,你可有内疚?”
“何来内疚之说?就像丰兄说的只是生意。我觉得自己与丰兄倒是投缘。”
“萧兄,如果你可以做主,你想把萧家带向何处?”
“我没想过,父王也轮不到我做主。”
“那我换一个方式,你觉得梅家为何选顾家而不是你们萧家?”
“那只是顾云珺幸运,或者说景帝糊涂,把魏风夕许配给他,谁会知道那个丑女就是梅九溪。她应该是对他有了私情吧,他那样的男子哪个女子能逃过?”
“你觉得梅家是因为顾云珺的皮囊选了他?那你觉得你们萧家和顾家有什么不同,你现在就站在他们当初的土地上。”九溪指着外面说。
“他们只是比我们幸运而已。”
“你真觉得只是这个区别吗?”
九溪看着他,萧启被看得莫名的心跳加快。
“你知道内情?”
“我知道,梅家从不会以个人私情选人,如果是那样,魏家当年就成为帝王了,或者说刘家也保住了。萧家和顾家最大的区别就在于,顾家为天下百姓,当年顾承义为了不伤及无辜百姓而退而守益州;而你们萧家只为了保住萧家,今日这里是最后一处了,你看到了这益州城跟你们原来的福宁城有什么区别吗?这里是老百姓的烟火味,而福宁却只留下歌舞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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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萧启忽然问,他知道从不参与朝廷事务的丰家不可能会跟他说这些。
“我是谁?”九溪笑了,“我好像应该告诉你我是谁。”
她取下簪子,一头青丝一散而下,她取走贴上的喉结,再用簪子简易地梳了女子发型。
萧启往后退了几步。
“你到底是谁?”
“你已经猜到我是谁了,不是吗?我第一次去福宁的时候并没有决定是否选择谁,就是福宁南城一趟让我放弃了萧家。但我一直没有放弃你,让苏泽跟你谈判,就想着你萧启跟萧家人不一样,但最后不管是临平之行还是赌坊之事,你都让我大失所望。”
“你……你怎么可能是……”
“我用魏风夕认识顾云珺,我用丰熙认识你,我以为你们不相上下,直到你用我好男风的来攻击顾云珺,又不惜用魏风夕的身份来攻击我,最后你竟连唐紫樱都利用上了。”
“我……原来我早就接触到梅家人。”
“我首要任务从来都是天下百姓,但凡你们萧家收敛做人,我就没想对你们怎么样,而且我觉得你们的存在对顾家是一种警醒,让他时刻记得初衷,但是你们却做着一件件昧良心的事。”
“所以你要和我做生意都是假的?”
“我每次生意都想给你一次机会,但是你不要。”
“你是想夺走了我们所有的后路?”
“是你们自己堵住了自己的后路,不是我。你想过为什么朝廷要以这么低的粮价出售给百姓,就想让他们都有机会活着,他们不可能像你们萧家这么风光,但你们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萧启忽然把刀放到九溪的脖子上,说:“原来是你一直在欺骗我,你们合起伙来欺骗我,我还奇怪顾云珺明明对丰家有情,怎么转头就娶了梅九溪,原来你才是真正的梅家人。想不到你最后用这种方式让我萧家走上绝路,我的路没了,你也不会痛快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