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进去再说。”他轻声地说。
“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就行。”
“我身体还有些虚弱,需要休息。”
“我让章叔送你回宫。”
他一用力把她往房间里推,接着就是关门声。
“你是不是又为皇嫂吃醋了?”他把她顶在门上。
“你这是虚弱?”
“你为什么生气走了?”
“我就是吃醋了怎么啦?谁让你这个人这么分不清关系。”
他按住她的头,深深地吻下去,仿佛要用尽全力把她吸进去,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惊住了,她没想到这大白日在她的房间竟敢做出这种事。
他在她生气之前放开了她。
“还吃味吗?”他捏着她的脸说,“怎么样你才会彻底相信我?”
“溪儿。”正在这时任寒来了。
“任寒哥哥有事?”
“我和父亲母亲去一趟陆先生家,你们慢慢谈,不用着急。”
“好的。”
任寒走后,九溪看着他问:“他们知道你来我房间了。”
“我说了,我说还有重要的事找你商量。你明明是我的皇后,我还得天天装得偷人一样。你就不想给我一个名份吗?”
九溪不知怎么回答,自己对他的心总在犹豫的边缘,有时进一点就放纵自己,有时退一点,就想逃避。
“你给我时间。”
“好,那你什么时候能想好?”
“等我想好了,我就下山来找你可好?”
“如果你一直想不好呢?”
“那你就忘了我。”
“你这女人又说狠话,如果能忘了你我就不用让自己这样了。”
“有时我觉得你有些傻,永远没有看对人,对魏风夕是这样,对我又是这样,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能做的那一切也不是我个人神通广大,而是有雾神山人的相助。其实我连一个普通的女子都比不上。”
“你非要这样贬低我的眼光吗?”
“我说的都是真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就像你当初选择我坐这个位置一样,我也选择了你,改不了了。我会做好这天下之主,可以让你心无旁骛地享受生活。”
九溪相信他对自己的心,但是你怎么扛得住朝堂的压力?你父王母后的压力?顾家列祖列宗的压力?你的兄长不在了,顾家现在只有你这根独苗。你不知真相,不知面临的是什么,而我很清楚。你可说我懦弱,我不敢陪你面对那一切。离开你,其实是为了给自己留一份尊严。
“我要先带先生回家。”九溪知道他的固执,就退一步说。
“然后呢?”
然后就是等,等她自己有勇气告诉他真相,亦或等他不能再等。
这些话,九溪没有说出来。
“你让两位先生同时出现,会不会让今年的春试更紧张了?”九溪又跟他聊上了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