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来见你,是来见故人。”顾承义脸上毫无表情地说。九溪觉得他从没像今日这样在她面前说话,以前见到她总是很亲切。
她看看他们之间的眼神,觉得很多东西自己不能理解,也许有她在他们都不方便开口。
“那就请太上皇移步到大堂。”
她把他们带到大堂,亲自给他们泡好茶后离开了。
顾承义一直看着九溪,见她走远了才喝了一口茶。
他们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二十年前,想不到再次见面都快是知命之年了。
魏晏看着他,当初他们被称为永州双绝,看他现在还是红光满面,想不到自己现在已有老态。
“你来就是想看笑话吗?”魏晏打破沉默说。他讨厌顾承义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沉得住气。
“是,我总要看看当初言而无信,后来又在背后欺我儿的人结局会怎么样?”顾承义说。
“你看到了,高兴了?”魏晏说。他们之间像两个斗气的小孩。
“确实值得高兴,至少玉娘的预言没有错。”顾承义说。
魏晏生气地看着他,他总是知道什么事让自己最上火。
“你休想在我的面前提玉娘,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违背我的意思?”
“你以为她是谁?是你的附属品吗?你自己不知道你的那些胜战是因为谁吗?就是因为她的为人,我才想再相信你一次,谁知你就是一个小人,让我益州军在九固台损兵折将。”顾承义开始翻出没多少人知晓的旧账。
“那是你幼稚,景帝怎么会同意让你以永州为界。就算我同意,他也不会同意。”魏晏哼着鼻子说。
“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不过老天还是怜我们益州。”顾承义也不认输。
“不是老天,是梅家。”魏晏说。
他们俩都没有说话了,他们之间太熟悉,都知道对方的弱点。
“知道你回来是为了玉娘,至少你的良心没有被狗吃掉。”顾承义说。
“我自己的妻子,何需别人来评判?你是不是知道玉娘是梅家人,才利用她?”
“我不知道,也从没利用过她,真正利用她的是你,自己荣华富贵后就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