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溪回到房间,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一直以为他在纯州过着平静的日子,想不到平静之下是死一般的沉寂。
既然她看到了,总得先把他的身体养好。
次日一早,她亲自去药店配药材,又让章叔买材料,亲自下厨做药羹。
当章叔把它端到魏晏面前的时候,两人都很惊讶。
章叔想,主子忙了一上午,就为了这人?他是谁?
魏晏想,我不认识这人,他为何为我做这么复杂的汤料?
“我是这里的管家,他们叫我章叔,这是我家主子为您做的。”章叔看到他疑惑的眼神说。
“你家主子自己做的?”魏晏还是不相信,他自认为自己以前也就在荆沙见过,还是不愉快的两面,她怎么会给自己做这些?
“是啊,您是她什么人?她竟为您如此上心?”章叔也疑问,在这京城能得她如此待遇的,听说只有那德高望重的陆先生。
我是她什么人?应该是敌人吧。她为何要这么做?
他尝了一口,里面竟有他爱的沙州枣。她怎么知道自己好这一口?只是偶然,还是特意为之?很久没有喝过这样的汤了,虽然有些药味,但不影响它的口感,这比那些苦得张不开口的药好喝太多了。
他不知不觉就把它喝完了。
章叔出来的时候,九溪着急地问:“他喝了吗?”
“喝了,全喝完了。”
“这么大年纪了,还像一个孩子一样。”九溪自言道。他爱沙州枣还是母亲的手札里看到的。
晚上的时候,九溪进入魏晏的房间。他正睡得香,九溪伸手为他诊脉,诊完后就离开了。
魏晏连喝了三日九溪做的药羹,竟感觉自己神清气爽,自己的脚步也变得轻松了,而且这几宿好像都没有噩梦缠身。
“我可以见见你们主子吗?”魏晏对章叔说。自从那日离开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我去问问主子。”
过了一会,九溪若无其事地过来了。
“您找我有事?”
“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这几日我都不做噩梦了?”魏晏直接问。
“也许是回到熟悉的地方,身心放松就休息好了。”
魏晏将信将疑。
“我觉得我的身体好多了,我想明日就去我夫人的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