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黎和余名回到木屋的时候,见梅九溪和顾云珺在喝着茶,看着书,看着像是久居这里的人。
沈黎轻声地对余名说:“看他们的样子,有没有觉得我和你是不请自来的客人,打扰他们清静?看来他们一起还挺和谐的。”
“也就是她自己嘴硬,心里眼里尽是他的事,偏说自己对他没有私情。”
九溪见他们回来,放下书问:“事情办得怎么样?”
顾云珺也是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们。
“一切都办妥了,潘裕鹤还是会长,但丰兄成了副会长了,朝廷可以派一人进商会。至于收回贩盐权,他也答应了,不过我没有把征税权给他,只让他负责征收,他有一定的提成,但收多少不是他说了算。”沈黎说。
“你是怎么说服他放弃贩盐权的?”顾云珺好奇地问。
“他家所有的来源我都知道,他总得有取舍。”沈黎说。
“沈兄哪是让他选择,就是恐吓加威胁。”余名笑着说,“沈兄告诉他从朝廷得到消息,私自贩盐者以后都是死罪,还告诉他如果不放弃,哪哪的生意都做不了了,姓潘的一听就放弃原来的想法了。我也没想到沈兄对他家的生意这么清楚。”
“这才是师兄的风格。”九溪笑着说。
“早知有你,前几日我就不用在潘家熬着了。”顾云珺说。
顾云珺所有的担忧都消散了,果然相信她的师兄没有错。既然她要这样跟自己隔开距离,就等这些事情安定之后再商量吧,反正自己决定的事不会改变了。
“不过今日我们又碰到萧启,他的记性也挺好的,竟记得我们。最莫名其妙的是他还打听你的情况。”沈黎对九溪说。
“打听我?”九溪问。以为自己假扮丰熙被露出破绽了。
“就说那日买簪子冒犯令妹了,我以为……”沈黎想起顾云珺在这呢,就继续说,“我以为你在其他地方见过他呢,原来就是那时店铺见一面,他就记住你的。想不到这人还挺多情,还对你就念念不忘。”
“萧启看上了她?”顾云珺紧张地问。
“没有,肯定是师兄误会了,人家那只是客套话。”九溪说,“萧启哪会这样放弃临平?他是跟师兄套近乎呢。”九溪赶紧解释,她也不想他误会自己和萧启。
“他以王小七的名义加入商会,萧家在临平一直有自己的产业,我和丰兄也都默认了,也没有点破他的身份,就让他先这样待着吧。”沈黎说。
“看来沈兄‘小土匪”的身份真是名副其实,在哪里他都能抢走一些东西,我也没想到所有的商户对沈兄如此敬重。”余名说。
九溪也是骄傲地看着师兄。
“这次真的是太感谢沈兄。”顾云珺真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