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日,梅九溪都没见到顾云珺的影子,他不来她的营帐,她去找他也总不在。她想他身上还有伤又去哪里了?
这日他得换药了,虽然军中有大夫,她还是不放心,就一直在他营帐里等着。她等到傍晚,才见到他与苏泽两人同时笑着进来了。
他们一看到梅九溪,苏泽走到了她的身边说:“好几日没见到你了。”
“是你忙得不见人影。”
顾云珺看到他们,走到了另一边。
“你该换药了。”九溪对顾云珺说。
“我需要回避吗?”苏泽笑着问。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当九溪给顾云珺环绕着背给他包扎的时候,她的发丝总是时不时地从他脸上划过,让他内心无法平静。
“今日苏泽给我推荐了一人,真是奇才啊。”他找到话题说,“以后永州的房屋桥梁筹划都可以交给他了。”
苏泽看了一眼梅九溪,说:“他是我父亲好友的儿子,他父亲曾在工部任职,他从小喜与匠人为伍,人称“小鲁班”。他叫郑安。”
九溪一听到郑安这个名字,觉得有些熟悉。
“是河西那个郑安吗?就是造了一座大水冲不垮的桥的人?”
“正是,原来你也听过他,他现正在永州,前几日刚碰到。”苏泽高兴地说。
“他竟然来永州了,有人该高兴了。有他,那真是永州百姓的福气。”九溪说。
梅九溪只是微微笑了一下,继续给顾云珺绕纱布。
“我好久没见过他了,高兴得我想喝酒了。”苏泽说。
“疼。”顾云珺感受到了伤口的疼痛。
“不好意思,扎得有些紧了。”
顾云珺想,给我换药都三心两意,你们俩就不能等会再聊吗?
她说,“郑安现在何处?”
“他被安排在其他营帐休息了,等会要一起晚膳,你有时间吗?”苏泽问。
“他来了,我总要见见的。”九溪放下手上的药箱说。
“你的伤口恢复得不错,这几日千万别饮酒。”梅九溪交待道,她担心他晚上一高兴就饮酒了。
刚才见他的心情还不错,受伤那日还垂头丧气的,这几日竟这样满腔热血。看来苏泽在他身边,能激起他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