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对面坐着,魏风夕看到他身上衣裳的往下滴水,那煞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
“今日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你准备就这样坐着吗?”魏风夕边说边倒了两杯酒,说,“合卺酒总要喝的。”
他一把推开酒杯,杯掉地上,酒洒了一地。
“脾气还挺大,不会是这是十四年来积累的气发在今日了吧?”
“你!”他站了起来,冷着脸说:“娶你只是为了回家,我已心有所属。你别做着春秋大梦。”
她笑着说:“正合我意。”
她的笑容那么刺眼,他告诉自己,她是魏晏的女儿,连同情都不配。
他离开了“新房”。
魏风夕看着地上的酒说:真是浪费。
她环顾四周,这就是他京城的家?怎么说也是益州的世子,为何会住在如此寒酸的地方?跟富丽堂皇的平定侯府比,真是天差地别。
这场可笑的赐婚,不知成全了谁?
顾云远换了常服来到院中,不知什么时候屋里进来了一人,他走近才看清原来是二皇子刘禹。今日也是太子大婚,他为何会在此处?
“你们成亲,都不让我喝一杯喜酒吗?”刘禹说。
“你从哪里看到这里像成亲?”顾云远说,他与刘禹只是点头之交,谈不上任何的交情,他虽不干落井下石之事,但他毕竟是刘家人。
“像不像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你凭什么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二皇子要为谁打抱不平?”
刘禹没有说话在,拿出了自带的酒。
天下还有自己带酒来喝喜酒的。
他们两人心情都不好,没有什么语言,只有酒杯声,很快刘禹就喝醉了。他嘴里不停地说着:“我晚了一步。”
顾云远没听懂他的意思,也不明白他为何会来此地喝所谓“喜酒”。
刘禹带着自己的酒瓶,摇摇晃晃地走了。
看着刘禹远去的背影,顾云远自言道:他竟是唯一的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