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何为‘战’？”

“你觉得呢？”祁东来反问。

“我不知道。杀戮吗？反抗吗？杀气？”

祁东来笑道：“你的剑道天赋不错，很早便领悟了剑意，却不明白何为‘战’，因此无法将傲霜式和战剑式施展出来。何为‘战’？每个人心里都有答案，只看是否敢于面对罢了。战，便是面对，便是守护，便是心里那杆秤，敢于称量天地的秤。”

“称量......天地？”剑落雪反复呢喃，咀嚼这几个字，仿佛入了迷，又仿佛是痴了。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这是人，立于天地之间的脊梁。有的人脊梁早弯，不知有战，有的人脊梁尽碎，无以为战，而有的人，却以一己之力，撑起天地，敢于问‘战’。这便是战，不是莽夫之勇，不是贪者之谋，也并非那些自以为高高在上左右人生死的所谓‘强者’，而是以己为‘秤’，敢于称量天地，问一问，‘何为公义？何为天理？’。此为‘战’。”

说着，白袍人用手一指，顿时天地色变，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上，顿时乌云密布雷电交加。

“咔”“咔”“咔”“咔”“咔”“咔”......无数雷电同时密布在天空，仿佛是一张电网。

可随着白袍人手又一挥，乌云散尽，雷电尽去，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如梦似幻一般。独留剑落雪一人，孤独矗立在那儿。

“我......懂了。我......”剑落雪有些哽咽，她似乎打开了心里郁结许久的结，两行眼泪从她脸颊滑落。

她哽咽着道：“谢前辈，多谢前辈指点。”

白袍人祁东来笑而不语，转头看向金莎曼，却似乎看不见一样，跃过她看向龙鹤舞。

依然温柔，祁东来笑道：“你似乎经历过大劫，筋脉阻塞问题小，丹田似乎也封闭了。”

龙鹤舞此刻已经对着祁东来佩服地五体投地了，她也希望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