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自腹诽着,冲傅影摊手:“那我就相信你的说法吧。”
傅影想了想,询问她:“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复制一下别的房子的卧室窗帘,我看1401的窗帘就挺厚的,遮光性很好。”
“那也可以。”宋殊欣然同意她的建议。
不知不觉,已至深夜。
在宋殊热情的邀请下,傅影勉强同意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
“你是不是好多天没有洗澡了?”宋殊问从浴室里出来,换上复制的干净衣物的傅影。
傅影想了想,实话实说:“大概一星期。”
事实上,她走遍各处想停下来找个能洗浴的地方也很容易,只是赶路心切,中途又遇到了一些打断计划的意外,就耽误了时间。
不然可以更早到艾托市。
傅影穿着无袖背心和工装裤,在宋殊异样的眼光下坐在床上:“怎么了?”
“哎呀……你这样子不像晚上睡觉的人,更像是蓄势待发的战士。”宋殊啧啧道,“穿上外套就能冲出去的那种。”
傅影道:“这是我让自己放松的底线了。”
宋殊:“底线?你是说不脱外裤睡觉吗?”
傅影:“……睡吧。”
宋殊把棉被摊开,傅影靠坐在床头,任由宋殊把一半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宋殊打个哈欠,缩起身子凑到傅影身边,轻轻嗅着她身上的清香,感慨地呼出口气。
“你来了……我安心好多。”她说。
傅影:“嗯。”
她把被角掖好,以免热气跑出去,低头看着宋殊的侧脸睡颜,指尖转着一圈黑雾,神色平静地听着窗外时不时响起的吼叫声和远处的轰鸣声。
在这座城市里,总是会有拼命求生的幸存者在四处奔波,只为寻求到安全的庇护所。
傅影从怪丧的灵晶里也能抽取出主人的恨意,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隐藏在心里的,最为真实的怨恨,绝恨能够感应到那里面的力量。
但傅影没有感应到宋殊心里的丝毫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