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拿出手机,一路拍摄一路解说哪里要加什么,或者更改什么设计。我就一路上跟着他。到了台风奖那块石头扔到水库里的石屋时候,他停了下来:“凡哥,我忘了一事和你汇报。”
“汇报?不要用在这个词。”我马上纠正他。
他哦了一声:“有个朋友,画画的,桀骜不驯的那种。哦,但是他的艺术又不限于画画,还有其他的,乱七八糟的都有。”
“桀骜不驯?是不是那种长长头发又不修篇幅的那种?”我问。
画家说:“嗯嗯,就是。我给他介绍过我们项目,当时也就是说我们这个项目如何如何,没想过创意村的问题。不过他看了我给他的项目短片后,他问我可不可以在水库这里或者山顶这里给他腾个位置,他想在这里创作,说这里有点像终南山的那种避世之感。我当时说我问问吧!”说完之后他看着我。
我来了兴趣:“有作品吗?不管发没发表的,我看看他的作品。”
他打开手机:“喏,你看看。他还不情愿发给我呢!说这样看作品就是一种亵渎。”
“又亵渎?靠,你们这种艺术家就这么脆弱?也而不愿意接地气?不接地气怎么让人觉得你的是艺术呢?如果是你们那个圈圈里的人自我认可,那真的就要饿死好多艺术家了。那有吗?”我一口气说了出来,“那有吗?作品!”
他翻查了一下手机:“哦,有的。你看看。”
我凑过头过去一看,认真的看了一下那幅狂放不羁的画,然后说:“嗯!好画!”
他愣住了:“你的,哦,你懂艺术啊吗?我实在看不懂他的作品。有点精神分裂般的感觉。有时候,桀骜不驯似乎和神经分裂走得很近,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