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漠尘界再度进入了天塌地陷的惶恐,苍茫大地开始崩裂,不知道有多少血色生物被直接吞没。
至今还活着的闯入者数量暴跌至一半以下,除了寥寥数个实力真的足够强劲的独行侠之外,其余大都成群结队,抱团而行。
令天狱之行,没得到什么好处不说,还差点丢了性命,几乎所有人都对宗门长辈怨气满满。
“为何与预先说好的完全不一样?”
末日般的场景,并非是第一次出现,前几次虚凌动用漠尘界力量的时候,也曾使得整个漠尘界出现动荡,引至一片灾劫降临的画面出现。
只是这一次的动静,实在是有些大得出奇,几乎让所有还驻留在漠尘界的人,都感应到了死亡的威胁。
厉承业极速奔驰在广袤的荒原上,速度之快,已到了风驰电掣的地步。
沿途所过之处,凡是靠近一些的血色生物,皆是被一缕漆黑的剑芒斩开了脖颈,身首分离,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御空而行,也是担心遇上血卒及以上强者的围堵,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空中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较之于地面更加可怕一些。
前行的速度实在是过快了一些,以至于许许多多血色生物尸首上浮起的血光,连追都追不上他的踪影,只能原地漂浮着,静候下一个“有缘人”的到来。
“令天狱的诡异程度,竟然比师尊所说的还要可怕,光是那个血将平魈,就差点要了我的命!”
左肋下方一道鲜明的伤口还在不断向外渗出血渍,好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已算无足轻重,并不影响行动,厉承业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师尊明明说过,令天狱中机缘多得很,为何我除了凶险,什么都没遇上?”
整个令剑阁上下,都只知晓厉承业并无师承,也未拜入任何一名剑尊、长老的门下。
但如今厉承业展现出来的手段与水准,已远远超出十大真传之中排在第一位的浮生,几乎都能与瓦伦丁圣子相媲美。
遭遇血将,想要逃脱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连踏足玄气第七重生生境的瓦伦丁圣子,在拥有连连奇遇之下,都只能勉强捡一个软柿子边丑来对付。
厉承业孤身一人,斩杀血将平魈,这种战绩,若是宣扬了出去,莫说是他人不信,令剑阁的同门也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