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倾言你身上早已无官无品,这朝歌殿也是不你该来的地方。”
“若你再敢在此大放厥词,孤便直接让人将你拿下,就地正法以正视听,相信天下人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双方早就彻彻底底地撕破脸皮,紫倾风也就直接放出了狠话。
若是被这位威信颇高的王爷再掺和一脚进来,这本就乱的一塌糊涂的朝局,怕是更加难以收拾。
“不拆接天台,如今的天元皇朝凭什么去抵抗诛邪圣殿与玄域联盟?又是让将士抛头颅洒热血么?”
“就算拆了又能怎样?今日他们敢威胁孤拆接天台,明日我等是否又要将天元城拱手相让?”
“紫倾风你要全天下的百姓为你的一意孤行而陪葬么?”
“紫倾言你确定真的要以下犯上视祖宗礼法为无物么?”
圣上紫倾风向下踏出一步,厉声呵斥,怒意极盛。
言王紫倾言朝前迈进一步,朗声反驳,丝毫不退。
整个天元皇朝权力最大的两个人几乎在同一时间相互指责,相互质问,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全然没有半点回答对方的意思。
闹到这样的地步,就连纪纲都有些心有余悸,刚刚被询过话的他,心里也产生了些许的疙瘩,甚至都开始犹豫,到底该不该改换门庭,投入到言王的势力之中了。
一众大臣们没一个敢帮腔,没一个敢答话,这两位是他们谁都得罪不起的存在,还是老老实实地跪在原地,低着脑袋看地砖来得更加惬意一些。
有那么一刻,他们甚至才突然发觉,原来朝歌殿的地砖上的纹路,有这么多的名堂和讲究,一个个都都沉浸在其中,不掺和这随时可能招致灭族的吵嘴。
两人的身影越靠越近,言语之中的火气也越来越大,看得一旁的侍卫营统领袭风冷汗直冒。
两者都是天元皇朝的紫姓皇室最为直系的血脉,一人是至高无上的圣上,另一人又对他有知遇之恩,袭风可谓是左右为难。
若两人真的不分场合动起手来,他这位侍卫营统领到底该怎么办?
弃言王而帮圣上,虽全忠心,是为不义;弃圣上而帮言王,虽圆恩义,却为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