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澈闻言回神失笑,侍从们也都掩唇偷笑。
“你呀!真是越发胆大了,什么话都敢说,若是下次再被母亲逮到了,看你还如何脱身!”
“我都习惯了,哥哥们都那么优秀,母亲天天以哥哥们为标准要求我,也不问我乐不乐意.......
她越是管着我,我便越不如她的意,不就是挨罚吗?从小到大,我挨的还少吗?”
“不可胡说,母亲那也是为了你好,你怎能说这种话?
今日你便将《孝经》抄上一遍,明日我检查!”
安泽城很少见安澈生气,吓得不敢说话,只点了点头,灰溜溜地回房抄书去了。
“啊啊啊!子棋,你说我这是什么命啊?躲过了母亲却没躲过三哥哥的责罚。”
“小郎君明知三郎君最重孝道,还说这些话做甚?这不是惹三郎君生气吗?”
“可是我说的也没错啊,母亲何时问过我乐不乐意,只逼着我学这学那的,也不管我有没有那个本事学会。”
“家主也是为了小郎君好,小郎君快抄书吧,不然交不了差,还得受罚。”
“哎呀!你怎的也不向着我,三哥哥又不是母亲,他最是心软了。
如今也只是在气头上说说而已,我随便抄抄就好了,就算抄不完,他也不会再罚我的。”
子棋摇头轻笑,小郎君还是孩子心性。
落染和叶瑾茹在安家用过饭,和安昕澜聊了一会儿,便回去了。
一连两三日,一直都是云舒在跟前伺候,未见云展。
她每次问,云舒不是说云展在忙,便是说他歇下了。
这日夜晚,她又开口问道:“云展呢?”
“回,回家主,云展身子不适,在房中休息呢......”
落染眉头轻蹙,看了他一会儿,起身往隔壁走去。
云舒赶忙跟上,还想说什么,落染停下扫了他一眼,他吓得站在原地,要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家主那眼神,太吓人了吧......
完了完了,家主定是看出来了,我不会受罚吧?云展,你可要争点气啊!”
落染不知他内心的担忧,抬步继续往隔壁而去。
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便见床幔遮挡,房内只有微弱的烛光。
她挑开床幔,云展正背对着她躺在床上。
落染坐了下来,云展知道是她来了,却未转身。
过了一会儿,便听身后之人道:
“你可是不想见我?”
云展未答,眼泪却顺着眼角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