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此时的他拳头已经攥紧,留长的指甲死死咬住掌心的肉,让他的双手都变得血肉模糊。
羡慕,嫉妒,以及他身为被抛弃的阴暗者,克制不住的恨意。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都能这么幸福?这明明是真一朗大哥的墓碑前啊,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年,可她为什么还能露出笑容来?
你就这么薄情寡义么?我也就算了,真一郎大哥这么好的人,待你肯定不薄吧?为什么我没看到你流泪呢?
还有Mikey这个罪魁祸首...他是怎么有脸来祭奠真一郎大哥的?
笑吧,佐野艾玛,开心的笑吧,以你最美的姿态,尽情地笑吧。
......我会记住你最后的笑容的。
然后是很俗套的调虎离山计。
在Mikey对着朝他哥的墓碑大放厥词的几个醉汉发火的时候,
摩托的引擎发动了。
像是玩闹一般,生命的脆弱性在此刻完全展现出来。
摩托的轰鸣声、法外之徒的狂笑、少女的尖叫以及重物砸到头骨上的闷响,伴随着一地血红,共同构成了这支关于生命的美好乐章,一条鲜活的生命从此走到尽头。
“他们骗我...骗我...不是说只是扮演神经病死去的妹妹,陪他一起扫墓就可以了吗?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死啊?死去的妹妹...原来是将来式的吗?”
“好冷啊...妈妈...我想回家...”
“别杀我,求求你们...放过我...我要回家...这份钱我不领了...让我回家吧...”
少女的鲜血流了一地,连带着背着她的花垣武道后背都被血液浸透。而她嘴里呢喃着的那些不明所以的话语,也都被大脑一片空白的花垣武道当作是她临终前的胡言乱语
“喂,不是这样说的吧?长泽前辈,长泽前辈!你不是说会解决掉的吗?为什么,为什么死掉的要是艾玛啊?”
而花垣武道嘴里喊着的这位长泽前辈,现在在干什么呢?
他正和安芸千夏一块待在一处隐秘的地下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