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攸宁照着平日里与承平帝的相处模式,半撒娇半埋怨道:“父皇,方才母嫔还念着父皇每日辛苦,与儿臣一同做了药膳打算送过来,接了旨后还叫儿臣莫要忘了提醒您注意身体,父皇,母嫔到底做错了什么,您怎么突然就下了那道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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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帝脑中闪过这些年与安嫔相处的画面,有些心软。
但目光又触及身侧的顾晏礼,方才软下的心又马上硬了回去,冷言道:“安嫔德行不佳,此事日后便不要再提了。”
顾晏礼垂头敛下眸中的幽暗。
他虽不喜安嫔背主之事,但承平帝“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注1)”的举动,未免有些太过无情。
“父皇!为什么呀?”江攸宁平日被宠得有些忘形,不依不饶道,“今日您不与儿臣说明白,儿臣,儿臣便不走了!”
“放肆!”承平帝道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面色冷峻,“你如今是半点公主的规矩都没有了,先是擅闯乾清宫,又在朕面前耍小孩子脾气。”
江攸宁从未见过承平帝对她露出这种神情,眼眶中含着泪,似恐似惊,喃喃道:“父皇……”
承平帝见她如此,到底是自己宠了多年的女儿,还是收敛了威严道:“罢了,回去禁闭思过两月,等学好了礼仪再出来吧。”
说完又看向江亦珩,眼中流露出不喜:“你身为兄长,却放任妹妹如此行事,想来也是没学好规矩,下个月的早朝也不用来了。”
江亦珩拉住意图反抗的江攸宁,顺从地拱手道:“儿臣遵旨。”
说完就带着江攸宁告退了。
临走前听到了承平帝与顾晏礼的对话:
“不提那两个扫兴的了,方才我们讲到哪儿了?”
“正说起秋猎。”
“你小子,朕说的可是让你在秋闱时让你多看看其他贵女,别只想着那林丫头,你倒会取巧。”
“父皇英明,儿臣这点小心思都没能瞒得住您。”
……
顾晏礼认识的,姓林的小姐,应该只有林疏晚。
难道,他是想让父皇为他和晚晚赐婚!
江亦珩被自己的猜测一惊,当下竟觉得比自己一个月不能上朝还难以接受。
……
……
……
(注1:“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出自春秋 孔子《论语·颜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