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眼看过去,俩人一低头一抬头,竟有几分郎才女貌的样子,让他只觉烦躁。
他这才失了礼数,匆匆赶过来,还未走近便出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五殿下。”顾晏礼拱手行礼。
上次见还并无感觉,如今再看顾晏礼与林疏晚挨在一块,江亦珩只觉碍眼。
江亦珩端着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实则暗暗将顾晏礼从林疏晚的身边挤开:
“不必多礼,听闻顾兄在此次乡试中夺下了解元,还未来得及祝贺。”
顾晏礼蹙眉,但又不好再将他挤开,道:“顾某也不过是侥幸罢了,五殿下百忙之中还能记着这些小事,某不甚荣幸。”
并不知是痴心锁的作用,江亦珩虽与顾晏礼谈话,但目光却不受控制地朝林疏晚看去。
此前看她穿男装只觉得粗鄙,今日一见,倒另有一番风情。
就是这顾晏礼总围在林疏晚身边,还是让他有些不放心。
“顾兄,我记得你是素履居士的弟子。”
“是。”
江亦珩一击掌:“那正好,我名下有一处院子,离居士的住处也近,方便顾兄与素履居士交流学术,若是顾兄感兴趣,我便将这院子赠予顾兄,就当是顾兄此次夺得解元的贺礼了,顾兄意下如何?”
“殿下好意,某受之有愧。”
“顾兄不必推辞,我那处院子远离闹市,也方便你准备接下来的会试与殿试。”
“殿下有所不知,我如今全仰仗镇国公府,并无闲钱来置办下人。”
这皇子送的院子,若接受了就必须得住进去,还得小心维护。
不说他现在没钱去维护院子,万一他离开了镇国公府,这五皇子趁虚而入可怎么办。
“这顾兄就更不用担心了,钱还是由我出,院子里的下人顾兄随意用便是。”
顾晏礼眼底划过暗色,若是这样,便更不能接受了。
谁知道留下来的人到底效忠的是谁。
但顾晏礼一时也找不到借口拒绝。
好在林疏晚及时开了口:“亦珩哥哥,你送他院子,莫不是觉得我吵着他读书了?”
“怎会?晚晚错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