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的喜的,众生百态全系于一张纸。
林疏晚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左挤右挤地挤到了榜前,抬头将视线放到了第一列的首位。
县案首是……
“让让,让让,还不给我家少爷腾腾位置,今年的县案首定是我家少爷的!”
小厮和几个护卫簇拥着宋怀允往榜前走去。
“低调低调。”宋怀允拍了拍小厮,可看他神态上却是将县榜首视为囊中之物了。
人群中有人问道:“你家少爷可是顾安?”
“我家少爷可是成国公府的嫡子,哪里是那什么顾什么安的!”小厮趾高气昂道。
人群中有人窃窃低语:“看来他就是成国公的老来子,素履居士的小弟子。”
“素履居士!是书画无双,诗词一绝的素履居士?”
“正是。”
“素履居士可是当年的状元啊,门下不过五个弟子,凡是参加科举的无一不是当年的状元。”
“听说他收弟子凭的是眼缘,成国公府的公子之前不是在太清观养病吗?”
“据说是素履居士也到过那里恰巧遇上,觉得颇有缘分,便收为弟子,排行第五。”
这时人群中又有一另类的声音突兀道:“可是今年的县案首名为顾安……”
“什么!”
原本气定神闲,听着众人吹捧的宋怀允一把推开了护在他身前的护卫,挤到了榜前。
一抬眼,顾安的名字明晃晃地压在宋怀允前头。
林疏晚此时仍在榜前,与宋怀允不过一人之隔。
她挤到宋怀允身侧,幸灾乐祸道:
“哎呀呀,你不就是那什么宋怀允嘛,没想到还真有些本事嘛,拿了个第二。”
“可惜啊,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年的县案首不是你,是顾安哦。”
“对了,我记得几日前好像还与人打了个赌,赌注是什么来着?”
宋怀允死死地盯着名字,俊秀的小脸被她气得一阵红一阵黑,只是终还是说了声:“我不及顾安。”
“说什么呀?听不清呢。”林疏晚将手置于耳侧,装模作样道。
宋怀允气得直咬牙,但还是放大了声音:“我,宋怀允,不及顾安,现在听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