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冬,
朔风凛冽。
顾晏礼裹着裘衣,凝望着远处深一脚浅一脚走来的人影。
待看清来人是春蔓时,便敛了眸,心头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失落。
第一场大雪后,宋老先生就停了课。
虽然每次来镇国公府讲学时都会有专门的马车来回接送,但自路面积雪后,马车也不好走了。
宋老先生就干脆让顾晏礼自己在院里学习。
若有什么问题一并先攒着,待来年回暖再一起讲解。
其实也是因为就算日日来,也没什么好讲的了。
诚如林疏晚所言,顾晏礼悟性极高。
这一堂课下来,能抵得上其他人十节课的内容。
主要是一点就通,为了教满每日时长,宋老先生只能继续往下教。
这一教,不过十来月的时间,便将童试需要备考的书目全教完了。
宋老先生自己也是频频长叹,有生之年能遇如此良才也是他教书生涯一大幸事。
顾晏礼含笑不语。
毕竟也不是谁都能像他一样有死而复生的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