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极简单的两个字,竟无端地从中听出了怜惜的意味,让安时溪咬碎了后槽牙,却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叶疏晚松开紧咬着唇,下唇留下一道殷红的牙印,眼中还含着一包泪,欲哭不哭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江聿风眼底一暗,指腹轻轻地碰过这道痕迹,又拂去了她额角的碎发,手里凭空出现了一方手帕,只待要擦拭时却犯了难。
好在眼睛也续不住这么多的泪,很快泪珠便如线般滑落,正好被手帕拭了去。
叶疏晚的眼睛颤了颤,长长的睫毛尾还挂着一滴泪,小声问道:“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没有。”
闻言,叶疏晚像只受了委屈的奶猫,呜咽了一声,暗自垂头添伤。
江聿风微叹了一口气,将她垂下的头抬起,吻去了那滴迟迟未落的珍珠:“她所言于我并不相干,我只听晚晚说的,晚晚愿意对我说,我自是倾耳恭听。”
叶疏晚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不好意思地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尚未下车的贺斯淮悄悄将身体往下缩了缩,眼睛死死地盯着平板,似乎想从中看出个花来。
车外的程彦眼睛都快瞪裂了,扯着沈言柯的衣袖疯狂示意他看:
这还是聿哥??
聿哥不会被人夺舍了吧!!
沈言柯一把抽回自己的袖子,一本正经地理了理,见程彦还是一个劲儿地缠上来,终于没忍住,白了他一眼:蠢。
程彦狠狠地瞪了一眼他:你才蠢。
“至于项链,晚晚想要,取回来便是了。”江聿风拥着叶疏晚,阴冷地目光射向安时溪。
他本非良善,之前被送去军营也不过是江父想将他的性子压一压。
现下末世,倒也没了顾忌。
更何况这女人眼底满是算计,对怀里的人儿并无半分真心不说,更隐隐有杀意,留着也是祸害。
只是在此之前,得先取回项链。
安时溪只觉颈间一疼,脖子似乎被什么东西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