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斯通抚摸白须说道:“是谁杀的郭熙,里面藏的是祸心还是私心,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案子已经交由大理寺查办,相信不久之后,会给圣人一个交代。”
刘甫皮笑肉不笑道:“不是本王瞧不起人,大理寺那些酒囊饭袋,几枚铜钱都数不明白,交由他们查案,能查的清楚吗?不如把案子交给黄雍黄大人,他在刑部任职多年,从员外郎当到尚书,定然有办法抓住凶手。”
杜斯通点头道:“王爷的提议,老朽会认真斟酌。”
刘甫压低声音说道:“杜相就别和本王说官话了,斟酌来斟酌去,凶手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咱们吃的是皇粮,得为皇帝解决心头之患。”
杜斯通笃定道:“若是大理寺在十日内无法破案,再将案子交由刑部。”
刘甫淡淡说道:“三日。”
杜斯通沉吟片刻,“大理寺接手不久,尚未捋清脉络,再给他们五日,别把人逼得那么紧。”
刘甫低头笑道:“杜相呀杜相,大理寺卿早已姓了纳兰,他拼命掩藏都来不及,怎么会卖力查案?你这来回五千里,被郭熙关在牢里一百多天,白遭罪喽。”
杜斯通慎重说道:“王爷,宣政殿前,不可妄议臣子是非,倘若有理有据,可呈交给御史台,或者交由我手。”
刘甫转身离开,只留下两个字,“迂腐。”
萧文睿时不时回头张望,竖起耳朵偷听人家密谈,见到刘甫离开,自言自语道:“大宁都山穷水尽了,还在那内斗,斗来斗去,不就为了一张龙椅吗?依老夫看来,不如把疆土拱手相让,大家都沦为阶下囚,草席裹身,搓泥为趣,进大牢里好好斗。”
李白垚勾起嘴角,轻挑眉头。
远处出现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