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倚仗的是荡平安西活捉郭熙的威风。”
一道清瘦身影从门口快步走进,凤纹男袍,雪白狐裘披风,清冷眸子在杨涭肥脸停留几息,“还有五百年琅琊李氏的威风。”
云舒郡主,武堂知。
“参见郡主。”
众人起身行礼,唯有杨涭扑通跪地,面如死灰,像是没了儿子般颓败模样。
武堂知的两句话,确定了少年身份。
李相之子。
“一介刁民,敢当众羞辱李相和李御史,犯了叛国忤逆之罪,掌嘴!”
武堂知冲侍卫吩咐几句,步伐媲美驾云追风,很快来到李桃歌面前,扫了扫二人,随后坐在计充身边座椅,“李家弟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既然郡主没说打多少,就得一直打,伴随着噼啪扇耳光声,杨涭逐渐变成猪头。
李桃歌面色不善说道:“为何一见到你,心情就不那么美妙。”
武堂知轻松一笑,抄过对方的茶碗一饮而尽,“上次是我惹的萝芽,今日是那胖子惹的你,咱们俩之间,并无冤仇,对了,你施展术法,把我的画舫给弄坏了,修起来要好几万两银子。”
李桃歌询问道:“你是找我赔钱来了?”
武堂知鬼魅一笑,说道:“女人要知书达理,更要善解人意,我怎会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找你要钱呢。”
谈话之间,眼波流转,尽显妩媚神态,与之前高高在上的皇家骄女,分明不是一个路数。
李桃歌视若无睹,将目光瞥到一边,“善解人意的女人,在我心情好的时候,也不会来伸手要钱。”
武堂知捂嘴轻笑。
夹在两人中间的计充一动不动,宛如泥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