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才不鸟他是谁,太子来了照样敢撸起袖子开骂,区区御史台中丞的儿子,老管家罗礼都能把他吓尿裤子。
“铛铛铛。”
李桃歌不愿扯来扯去,连敲三声,示意这枚凤钗势在必得。
杨涭黑白通吃,这些年来赚的盆满钵满,论财力,京城没几人是他对手,于是连敲五次钟,将脸拉的老长。
客人相争,店家得利,李桃歌深谙此道,不过为了妹妹嫁妆,这笔冤枉钱还是得花,云淡风轻又敲了声钟。
杨涭向来横行惯了,见这少年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一拍桌子,瞪起眼,接连敲了几下钟,骂骂咧咧说道:“谁家不长眼的东西,敢来和大爷抢,进门之前,没称称自己斤两吗?”
计充一脸苦相道:“公子,别和他争了,就算现在赢了那枚钗子,出门后,杨公子一定会来寻仇,脑袋要紧,千万不可意气用事。”
李桃歌轻松惬意道:“我这人平时爱撞钟,敲着玩罢了,没想到把他火气敲出来了,要不然你去劝劝他,莫要意气用事。”
铛。
谈笑间又是一声。
这次像是捅了马蜂窝,杨涭忽然站起身,满脸凶相说道:“谁家傻爷们裤裆没拴好,把你这玩意儿给滋了出来,再敲一声试试,把你家祖坟给刨了!”
阴阳几句,李桃歌倒是不在意,骂几句,也无所谓,可大庭广众羞辱自己老爹,那是不死不休的大仇。
少年将木槌轻轻放下,眯起桃花眸子。
当初在安西硬撼贪狼军,也是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