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张家……”
李桃歌回过头来笑道:“西北大捷,咱们拎着脑袋打赢了,倒是给鸿胪寺卢大人壮了声威,以后对三大王朝腰杆硬了,再也不用看谁脸色,作为卢大人嫡子,来到长乐坊庆贺庆贺,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
“要贺,也该先轮到出生入死的爷爷们先贺。”
李桃歌再次高举右臂,“三万。”
偶尔传来喧嚣的长乐坊突然鸦雀无声。
从未有人为了争风吃醋,把嫖资喊到如此之高。
“哪里来的乡巴佬,敢在京城耍横!”
卢仁山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怎能在亲友面前失了面子,硬着头皮喊到,“三万一千两!”
“卢府这么有钱吗?鸿胪寺只不过是一个清水衙门,都能任由儿子金山银山花销,看来得交由御史台去查查了。”
李桃歌笑了笑,冲青苗低声道:“去收钱吧,记得一文都不许少,三万一千两,一千给蜜儿,三万交给洛娘,收完银票之后,再告诉他我是谁。扫了爷爷雅兴,不止人财两空,以后的前程,也得掂量掂量。”
三名悍将面面相觑。
公子这一招,可谓阴毒到了极致。
在安西拎着脑袋滚了滚,再也不是一张白纸。
迎着宾客目光,李桃歌从容走上楼梯,来到二楼,与卢仁山相距不过几尺,两人看清对方相貌,卢家少爷是位五官阴柔的漂亮少年,脸蛋儿惨白,脂粉气略浓,对着李桃歌怒目相向,“你为何不喊了?!”
李桃歌耸了耸肩,模仿安西生硬口音说道:“既然你那么喜欢蜜儿,俺就拱手相让呗,书上说,君子不夺人所爱,俺正琢磨如何当君子呢,想试试书中所言是真是假,索性成全你喽。”
卢仁山咬牙切齿道:“几百两的春资,被你抬到三万两,小子,你是在故意找茬儿!”
李桃歌故意装成憨傻模样,吃惊道:“啥玩意儿?三万两?不是三万铜板吗?”
卢仁山眼前一黑,颤声道:“你刚才……喊的是三万铜板?”
“对啊!”
李桃歌挠头道:“俺从头开始,喊的都是铜板,没喊过银子,不信你问问那个管事的,他就在俺旁边一直听着,绝不会说假话。再说睡个觉而已,至于么,在俺们那儿,用羊蹄就能换个婆姨,要不是台上姑娘好看,俺才不会傻到喊三万铜板。你喊三万两银子,啧啧,厉害,京城的少爷就是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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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仁山险些昏了过去,扶住栏杆,强撑着说道:“你……该死,该被千刀万剐!今夜小心着点儿,最好别走出长乐坊!”
李桃歌笑盈盈说道:“巧了,俺去逛窑子,多数不用走,都是在后院顺着柳树爬,你要想派人揍俺一顿,最好四面八方都堵住,俺爬墙爬的可快了,最擅长钻狗洞,万一要是被俺溜走,你不得气得睡不着觉?”